“阿九……”楼问津把梁稚的脑袋扳过来,望着她的眼?睛,“这东西?是为谁准备的?”
“……”
“嗯?”
“反正不是你。”
回敬的她的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攻击,叫她顿时呼吸散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难以组织了。
他?身上一层薄汗,不知为何眉眼?似比平日里更显深邃,又因动情,而叫她看上一眼?便?觉心口发烫。
他?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一下一下地凿动,“……不管你为谁准备的,最?后是我用?上了。”
梁稚又羞又恼,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他?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手?心里,捉住她的手?,垂眼?,把吻挨个?地落在她一根根的手?指上。
一切都在不计后果地燃烧。
这融化的、癫狂的午后。
……
梁稚栖息于搁浅一般的疲惫中,仿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用?尽了,楼问津紧紧地搂着她,落在她耳畔的呼吸依然急促。
她喜欢看他?臣服于欲望而狼狈的样子,尤其这欲望因她而起。
看在他?表现这样好?的份上,她不妨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实话。
“楼问津。”梁稚抬手?,手?指轻轻地挨向他?后背烟头烫伤处的边缘。
“嗯?”
“圣乔治女中有生?理?卫生?课……”
教授这门课程的施迈琳女士,一再要求上这门课的女学生?随身准备一枚避孕套,掌握自己安全的主动权:“以便?正确应对?你们那?被男性同伴甜言蜜语哄诱两句,就?控制不住的,愚蠢而可悲的青春期的冲动。”
楼问津却是一顿,“……你高中时候放进去的?”
当然不是。这东西?也有保质期的,想起来便?会及时更换。
但梁稚故意说:“对?啊。”
楼问津沉默下去。
梁稚立即偏过脑袋去看他?,想弄清楚他?这沉默的用?意。
楼问津看着她:“一般保质期三到五年。”
梁稚“哦”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可能……”
“如果……你打算怎么办?”他?截断了她的话,虽然语气平静,难免还是暴露了两分急促。
“当然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