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芳这才压低了嗓门道:“你知道咱们临海市现如今的市长是谁吗?”
苏金强微微皱了皱眉,心道这秀芳糊涂了,说着叶陌家的事呢怎么转到市长身上去,忽然想起好像临海市刚从副职转正的那位市长貌似也姓叶,难道外面那姓叶的小子跟叶市长是一家子。
想到此猛然觉得心跳加速,血直冲头,整张脸都涨红了,磕磕巴巴的道:“外,外面那,那个晓月的同,同学,是,是叶市长的……”
秀芳点头:“是叶市长的公子。”
苏金强傻了,呆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勉强找回理智:“那他跟晓月……”
秀芳笑了:“晓晓可是个招人喜欢的,叶家从上到下从老到少,就没有不喜欢她的,叶陌就更不用说了,听我姑姑说,本来叶陌是能保送华科大的,但是却执意去了华师大,你明白什么意思不?”
苏金强摇头,这些离他太远了,在苏金强的认知里,举凡能考上大学的都不是凡人,晓月是他们老苏家从祖上到现在最争气的一个,对于秀芳说的这什么华科大,华师大听都没听过。
秀芳见他样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以前我也不懂这些,后来在城里做的日子长了,才知道的,总之华科大跟华师大都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华科大好像更好一些,但叶陌却选择了华师大,是因为晓月要上华师大,他得在身边守着,不然啊不放心。”说着自己都摇头笑了。
苏金强笑话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说叶市长家的公子看上了我家晓月,这,不可能吧。”
秀芳:“为啥不可能?”
苏金强道:“门不当户不对啊。”
秀芳摇头:“你这话真有意思,叶家从老到小都盼着呢,还啥门不当不不对的。”
苏金强:“那,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我们苏,苏家以后可能会跟叶市长做亲家,真,真的,假的?”
秀芳:“不是可能,是肯定,听我姑姑说,叶老首长可喜欢晓月了,一早就发了话,叶家的长孙媳妇只能是晓月丫头。”
苏金强梦游一样的回了主卧,王招弟见他进来,忙道:“扫听清楚了吗,那个保姆是干啥的,外面来的那个小子又是谁?”见儿子脸色通红,眼睛发直,可就是不吭声,王招弟急了,伸手掐了儿子一把:“你傻了啊,倒是说话啊。”
身上一疼,苏金强清醒过来,一把抓住王招弟的手:“妈,妈,咱,咱家要跟市长结亲家了?”
我会守着她
王招弟呆了一下,伸手按在了儿子脑门上嘟囔:“不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了。”苏金强甩了甩脑袋:“妈我没说胡话,是真的,就现在外头那个跟我爸下棋的那个就是晓月的同学,这个您知道吧。”
王招弟不耐烦的挥挥手:“那死丫头从大树胡同搬走之后,见了面也只当没看见我,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只当没这个孙女儿,谁耐烦管她什么同唔唔……”
苏金强见他妈越说声儿越大,脸都吓白了急忙捂住他妈的嘴低声道:“您小声点儿,这里不是大树胡同,晓月那丫头可不是我大哥大嫂,心眼多脾气硬,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咱们娘俩住过来,那是冲着我爸的面子,惹着她,真能把咱们娘俩从这儿赶出去。”
王招弟拍开儿子的手一叉腰:“你少吓唬我,她再厉害还能越过她爹妈去,我还就不信你大哥大嫂不说话,她敢赶我出门。”
苏金强叹了口气:“您莫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是刘正荣名下的,而刘正荣对晓月这个外甥女可是疼的紧,别说家里了就是公司厂里那些事都时不时得问问晓月的主意呢。”
王招弟还是不信:“问她,她一个小丫头懂个屁啊。”
苏金强:“妈,现如今晓月可不是过去大树胡同的小丫头了,她可是中考的区状元进的一中,在一中也是名列前茅,还考进了华师大,华师大您不知道,就这么跟您说吧,跟您看的那些梆子戏里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差不多。”苏金强绞尽脑汁的才想出这么个能跟他妈说明白的。
这一回算是把王招弟镇住了,却仍有些半信半疑:“你是说死丫头中了状元?”
苏金强:“不是状元也差不多,反正是给咱们老苏家光宗耀祖了。”
王招弟瞥嘴:“什么光宗耀祖,早晚得嫁人赔钱货。”
苏金强脑瓜子都疼:“以后千万别张嘴闭嘴赔钱货的,也不想想嫁的是什么人家,传出去没您的好果子吃。”
王招弟忽然回过闷来:“对了,你刚说跟市长家结亲,外面那个死丫头的男同学难不成跟市长有什么干系?”
苏金强点头:“外头那个叫叶陌是晓月的同班同学也是咱们临海市现任叶市长的儿子。”
王招弟一张老脸忽然变得煞白:“不,不可能吧,人市长的儿子能瞧上小死丫头这样的,再,再说人那样的高门大户咱这样的平民老百姓,这门不当户不对压根儿就不是一路的啊。”
王招弟说话都磕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