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先前的行为让他清楚姜绾并不是在说大话,若他继续挑衅或是不配合,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折断他所有手指,或者将那几块烧得通红的炭火烙在他的舌头上。
他的小指依然剧痛,他自问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可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和煎熬却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妥协道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父亲的具体去向,因为他并没有向我透露过。而他前日里走得匆忙,临行前还和母亲争执了一番,我甚至连他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说完他又扫了姜绾一眼,咬牙道,“我并非在推脱。。。而是真的不清楚。”
在姜绾审视的目光下,叶靖星只觉得脸上羞躁难当。
他身为叶家嫡子,却对家族大事一无所知,甚至连父亲的行踪都不甚清楚,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姜绾面容依旧平静如水,并没有因为叶靖星的话语有丝毫变化。
“叶公子,你说得话,我暂且信你。”姜绾淡淡地说道。
又道,“既然这件你无法回答,下一件你总该要帮到我了。”
“你说。”叶靖星忍气吞声地说道。
他心中恼怒,眼下却无可奈何,只能被姜绾牵着鼻子走。
“听说你还有个兄长叫做叶靖禹,我想见他一面却没有机会,你能帮个忙,替我引见一下吗。”姜绾慢悠悠地说道。
听到叶靖禹的名
字,叶靖星的眉头紧锁,甚至用一种吞了苍蝇般的眼神看着姜绾。
纵然他忍了又忍,说出来的话还是带了几分冷硬,“不是我故意推脱,是我与此人素来不睦,这些年也从无往来。我只知道他在云州,具体的消息我一概不知,恐怕是帮不了你。”
姜绾微微扬眉,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你与叶靖禹一母同胞,你们兄弟手足之间难道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我与他才不是一母同胞。”
叶靖星脸色微变,咬着牙反驳道。
若不是这是叶家的秘辛,他简直怀疑姜绾提起叶靖禹是在故意恶心他。
他冷声道,“他一个外室生的庶子,且偏偏得了父亲的看重,将他带回府上。只是因为父亲抬举他,他才记在我的母亲的名下。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他原本低贱的身份。”
“我与他之间,水火不容,何来什么手足情深。”
叶靖星拳头紧握,骨节发白,神色中透出对了叶靖禹深深的厌恶,还甚至夹杂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嫉妒。
原本他也不该将这种家族隐私透露给外人,可话已经说了一半,他索性也不想再隐瞒,而是打算将事情说清楚杜绝姜绾有这种念头。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如此恨他。”姜绾轻轻颔首,仿佛十分同情叶靖星的处境。
她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你说他是外室所生,你可亲眼见过他的生母?”
“一个贱人而已,我从未见过
,也不屑去见。”叶靖星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想到自己母亲多年来的耿耿于怀,他心中充满了鄙薄和怨恨。
又说道,“我若是能见到她,一定要会让她知道。她用她的卑贱之身,玷污了我们叶家的血脉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