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臣义正言辞道:“若此次祸患是我惹下的,为了三界众生,我自然是愿意献祭自己换三界平安。”
昱钦怒指向他道:“淇澜已经?为了三界苍生死过一次了!你为三界做过什么!哪来的资格诋毁她?!”
另一个朝臣道:“既然神祭司大义,那想?必这一次她?也会义不容辞。”
析竹冷笑了一声?,问道:“你们又是何来的根据,认为只要献祭了神祭司,三界就会归于?平静呢?”
又一个朝臣站出来道:“回陛下,天界神谕台、百花海被毁,矛头指向了神祭司,已经?非常明确了。”
析竹淡淡道:“可暗访故人
他?们中没去朝会的几个还在君王殿中等待着析竹回来,已经从昱钦口中得知了今日朝会发生的事情。
见到?析竹回来,宸章过去自然而然地挽着他握他的手。析竹对上她含情的双目,也回应着握紧她的手。
自殊咳嗽了一声;“不是说有想法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说正事吧。”
析竹松开了宸章,走?到?旁边的书柜旁,翻出了一本无名的书册,道:“我曾经摘录过一些禁术,其中有一个或许可以用得上。我记过一个阵法,利用?他?人倾注过感情的物件,可以窥探曾经发生的事情。”
大家一下子?没想明白他?说的话是何意,一同?沉思了阵子?,宸章忽然哦了一声:“师父,你?是不是想说,神与淇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淇澜虽然想不起来了,但只要有相关的物件,这?个阵法就可以发挥作用?,我们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朝槿紧接着道:“天神泪!天神泪是神的眼泪,眼泪本来就包含了强烈的情绪,或许我们通过天神泪就能知道她们当年发生的一切。”
析竹淡淡一笑:“正是。”
朝槿兴奋道:“现在天神泪在墨璇那里,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找她?”
析竹翻开了无名书册,道:“你?稍等,我先把阵法记下来。这?个阵法我当年摘录过后,还没有学过用?过。”
宸章走?到?析竹身边,拽住了他?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轻声道:“你?这?次旧伤复发还没恢复好,我也知道现在你?根本就没办法好好休息,可如果你?出了事,三界失了主心骨,接下来一切只会更糟。如果是要耗费大量灵力?的阵法,我替你?来吧。”
析竹翻到?那一页,说道:“你?说的我知道,可是这?几日接连出事,我们必须得尽快,没有多余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啊?觉得我不够聪明,让我来学阵法要浪费很?多时?间?”宸章说着看向书册,随后默默抿起了嘴唇一言不发。
朝槿见宸章盯着书册面露难色,半天不说话,就推开她凑过去看:“就知道对你?来说太难了学不会,还是让我来看看……”
朝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这?什么玩意儿?这?阵法是谁创的?他?敢不敢再?复杂一点?这?不就是成心不给别人学吗?”
昱钦和自殊也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随后又默默走?开,当作没看过。
析竹阖上书册,道:“我差不多记下了。朝槿,我们两个过去一趟吧。”
“啊?”朝槿目瞪口呆地愣了片刻,点点头?“哦,好的,你?能记住就好。”
宸章拉住析竹:“我跟你?们一起去。”
析竹握了握她的手,道:“你?留下来吧,万一要是再?发生些什么,你?可以帮着一起应对。我这?边又不需要什么人手,有朝槿在足够了。”
宸章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又道:“那你?不许太勉强。”
“好,一定。”
朝槿催促道:“那我们赶紧走?吧,抓紧时?间。”
析竹原本一刻都不想多耽误,下了凡间准备直接去墨璇转世的家中,朝槿不肯,非说要帮她挑个礼物。
朝槿在县令府外的街市上挑选着礼物,见析竹虽然面色平静地陪着他?,眼神里还是透出了一丝不耐烦。
“析竹,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不要急。挑一件礼物最多耽误半个时?辰,才半个时?辰而已,不会误什么事的。”
析竹叹了口气?:“已经差不多过去一刻时?了,你?挑好没有?”
朝槿又盯上了旁边一家首饰铺:“她这?一世是地坤,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到?了爱美的时?候,我给她挑个首饰吧。县令家的女儿,也不能用?太差的,那家店应当还不错。”
析竹又叹了一口气?:“她以前又不是没当过地坤,你?什么时?候见她把心思放在首饰上了?”
“以前不能完全代表现在嘛。”
析竹看到?旁边有家武器铺,从朝槿的荷包里拿了两块银子?,道:“那你?去挑首饰吧,我去旁边那家店看看。”
“诶……”朝槿见他?头?也不回地去了另一家店,切了一声,还是去了首饰店。
最后朝槿挑了一支绒花发簪,析竹挑选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