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消灭什么人,我们动手去做就好了。”
“无论路上遇到了什么样的阻碍,是我们的同盟也好,是对面的人也好,还是红色也好,甚至……”
修长分明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我们内部也想搞分裂,我是知道的。”
他笑了起来,非常狠厉、带着血腥味十足笑挂了上去,“被碾压,成渣子吧。”
“就像这样。”
基尔伯特坐正了身体,把烟头死死的捻在烟灰缸里。
带着火星的烟卷从头开始,四散纷飞。
悄声无息的消失了。
“明面上消失也好,暗地里被干掉也好,这两个人既然让你感到了为难,阻碍了你的工作进行,而且不听劝告,处理掉就好了。”
“前提是,你能杀得掉。”
“放手去做吧。不需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们手下留情。”沙砾般的声线道,“人总该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是吧。”
明明是一个分队长,职衔比他低一级,给他的压力却比任何一个将军还要大,或者说直逼他的顶头上司。
不,在整个德国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他这种……
被看一眼就会被捏着喉咙,浑身打颤被瞬间干掉的感觉。
是杀胚。
是疯子。
“又见面了,”碧蓝的海面和天空,在远处连接在一起。
水天一线。
随着波涛起伏的,还有两艘小船。
碍事的家伙分别站在一条船上。
阿桃仰起头,故作惊讶,“有事找我们吗?”
他们刚准备解开系在码头柱子上的绳索,一群人悄声无息的,就包围了他们。
“明知故问,小姐,”挤在一起的,全是瑟瑟发抖的,该给清理掉的对象。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啊,什么?”她听不懂似的,站在船上,任凭风和浪波怎么吹动小船,女人就像站在陆地上一样,姿态笔直。
似乎整个人扎在了那里,扎透了木板。
“你们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劳夫背着手,帽檐上的骷髅头闪闪发光。
“这是我们的公事,”阿桃说,对面船上罗维诺很是平静的看着她,“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公务。”
“哦,你们有什么公务?”
“喏,”没等她说话,罗维诺掏出来一个公务纸张,特地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指了指最下方的签名。
劳夫不仅背靠着将军,还有贝什米特的承诺,很是轻蔑的撇嘴。
“公家的事。”
“怎么,我倒是不知道怎么会有公家的事,会扯上犹太人的?”
船上的人瑟缩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埋头。
“哪里的话,他们是偷渡过来的,没有身份证明啊。”阿桃笑盈盈的撒谎,“正好那边缺乏劳动力,我们就把他们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