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被放在了一个铁椅子上,然后她被人拽着头发猛然向后一仰,随即咔塔一声,她的脖子被一道铁箍锁了起来,随后手被解开了,被人摁着捆在了一把铁椅子的扶手上,再然后是双腿,大腿,小腿,都被铁箍牢牢的锁了起来。
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穿着白大褂的军医极为亮眼,其他的地方仍是一片漆黑,让人仿佛置身黑洞之中,说不出的压抑与恐惧。
“你想问什么?我什么都说,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我这人非常怕疼,所以你可以省点事,真的,我什么都肯说。”小姑娘很是真诚。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道:“你的状态不错,送到我这里来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的,他们大都已经吓瘫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偶尔有一些还能说话的,也只会求饶,你很好,状态非常好,一定要保持住。”
不论她说什么,怎么说,该来的一定会来,所以她又何必客气,反正就算是破口大骂和苦苦求饶都是一样的结局,那么,还不如嘴上讨个痛快的。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死的,我向你保证,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到你身上,”阿桃笑得很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是那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所以我建议你呢,以后出门就要小心一点,哦不对,在家也要小心一点,因为我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房间里面给你来一下子。”
军医取来一根针。
“我的脑子里记着人体每一条神经,每一根血管,比如从这里刺进去,控制你大拇指的肌腱和神经就会断,你的大拇指就不能用了。”他刺进去很深,并且恶意的在里面绞着神经。
“这招已经过时了。”她怜悯的看着他。“忘了说了,我也是针炙的好手。”
“那么这招?”
军医搬过来一个白炽灯。
“我猜猜,”阿桃问,“你今天不是突如其来想折磨我的,但是呢,我之前跟你又并不认识,所以八成,是哪个洋芋蛋子把你惹着了,然后你把我抓过来,发泄是吧?”
“不是我要抓你过来的呀,”他笑得和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等我回去要把那两土豆削成片片。”她咬着牙,“你们男人之间的纠纷,扯什么女人啊,这位长官,你是真的没种。”
“好啊,我没种。”
被强烈的灯光直射着眼睛,阿桃的困意还是越来越重,她眼皮合上了,但是就在她的眼皮刚刚合上之后。
军医扭动了一个开关,微弱的电流通过刺入体内的针头,她剧烈的颤抖起来。
剧烈的颤抖,却被固定在椅子上而无法脱离束缚,当电流接通的那一刻,除了极度的痛楚,还有深入骨髓的麻痒,剧烈的疼痛和无法忍受的麻痒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怎么样呢,没想到是这种电椅。”阿桃轻蔑的说。
“你接受过刑侦训练嘛?”
“不,是你要被那两个重口味的德国人玩过,你也会和我一样。”
“我不是肮脏的同性恋!”他咆哮。
她能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越来越短。
身体的保护机制使她出现了一种幻觉,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上的皮肉发出爆裂的声音了。
还有股焦味。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凉的男声响起。
“看不出来吗?我在折磨人啊。”
“叫啊,为什么你不惨叫呢!”军医愤恨的拉大电流,“你不是挺能犟嘴的吗?”
对面的人一动不动。
“你这家伙……”耶格尔道,“对基尔伯特这么大的敌意?”
“他让我上战场挡枪子!”
“我好不容易知道你这里有他的宝贝,我才跑过来了!”男人尖叫。
“啊,什么宝贝?”迷迷糊糊的阿桃打了个哈欠。
“这样不行,”金发青年说,“我来吧。”
“什么?”
“她不是有什么好朋友,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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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拿起了一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对着小姑娘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挖人眼睛用的。”
他只是在阿桃面前晃了一下,把勺子放在了她眼睛上,“想象一下,这东西慢慢把你眼球挖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