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本来就不大,两个成年男人坐上去已经是承重很大了。
而且尤戎块头又大又重。
躺椅是上个老板留下来的,而且长时间放在户外,风吹日晒,难免不经用,两个男人在上面,躺椅频频发出吱呀的反抗声音,配合着徐泽桉拒绝的声音,还有尤戎主动的声音,简直就是一幅十八禁画面。
徐泽桉听着躺椅不太妙的声音,心里也有点不太妙,连忙叫尤戎,试图唤醒尤戎的意识:“在外面,尤戎,沫沫还有客人都在……”
“我就躺一会。”尤戎发誓他不干其他的,“而且还有这些花花草草做掩护,更不容易发现了。”
“……”
就是因为这些花花草草,才更让人容易想歪!
徐泽桉感觉尤戎好像被黄虫钻脑了,明明他们昨天还做了。
多次劝说无效,徐泽桉也只能任由尤戎挤过来了。
尤戎挤了一会,在狭窄的地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半贴着徐泽桉,半压着徐泽桉。
“这样就好。”尤戎心满意足地笑,像是小孩子得到心爱之物。
徐泽桉无可奈何,莞尔:“随你。到时候有人看见你别脸红害羞就行。”
“怎么会!我和我男朋友贴一块谁敢有意见!”尤戎反驳道。
“行,”徐泽桉笑道,“到时候你可别跳起来。”
尤戎哼哼两声。
徐泽桉也哼哼两声
他太清楚尤戎了。
没外人的时候,尤戎骚话连篇,精虫上脑,有外人在,就是一个不用撩拨就面红耳赤,耳朵发烫爆掉的纯情腼腆小男生。
挤虽然挤,但是挤着特别暖,而且尤戎本来就是一个行走的大火炉,徐泽桉挨着尤戎,很快就暖了起来。
林城的三月,十几度,空气湿冷,室外还是很冷的,不过徐泽桉感觉暖烘烘的,不仅仅是身体暖,心里更暖。
一年四季一日三餐,爱的人恰在身边,平平淡淡却分外充实。
这好像是他曾经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
徐泽桉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过不上这样的日子,但是才过去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居然拥有了。
徐泽桉感觉有点不切实际。
一年前的今天,他还陷于公司高管之间的斗争中,面对上司的恶心骚扰,同事的虚与委蛇,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甘心放弃高薪工作,却又忍受不了那些痛苦。
各种内耗、焦虑、困苦缠绕着他,徐泽桉以为自己就那样了,后来接触了陶艺,慢慢地一点一点走出来。
有勇气离开令自己难受的人、事、环境,回到老家重新开始。
再到回到老家,母亲的催婚,亲戚的碎嘴,长期的病痛折磨,这一切都让徐泽桉要坚持不下去了。
后来遇到了尤戎,一切又都那么迎刃而解了。
他们几乎是“闪婚”。
徐泽桉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见面不超过三天的男人“闪婚”,确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