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桉一惊:“怎么,师父认识?”
师父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可不认识。”
师母嗔怪地瞥了师父一眼:“不认识,只是我那天说这个小伙子长得盘靓条顺,谈吐不凡,很好,你师父不高兴了。”
徐泽桉秒懂。原来是老夫老妻吃醋。
徐泽桉忍不住笑,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莫名其妙塞了一口狗粮。
“这小伙是不错的,”师父给出中肯评价,“小桉还是很有眼光的。”
徐泽桉笑了笑。但是后面却有点笑不出来了。
尤戎到底好不好,自己真的有眼光吗,还待商榷。
……
师徒两人太久没见面,一直聊到十点,徐泽桉打车回酒店。
今天在师父家呆了一晚上,把手机调静音了,回到酒店打开一看,才发现五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尤戎的。
徐泽桉有点想回拨,但是他觉得现在不是交流的好时机,他还是想当面说清楚。
这几天还是得冷静冷静。
徐泽桉给尤戎发了一条短信:
【这几天我有事出差,我会好好考虑,回来再给你答复。】
短信刚发过去,尤戎的电话就打来了。
徐泽桉挂掉了,尤戎不死心又打了过来,徐泽桉又扣掉了。
尤戎也发短信:【泽桉,你接我电话好吗】
徐泽桉索性把尤戎拉黑了。
他摁灭了手机屏幕。
他们应该都给彼此一个时间,去仔细想想。
……
“申时茶会”如火如荼地举办了三天,徐泽桉通过师父介绍,认识了不少业内大咖,还有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瓷友。
资源和人脉都扩展了不少,徐泽桉还抽了一整天的时间,去逛了景镇,淘到了不少好玩意,陶瓷易碎,他又买了好几个箱子,好好包装,打包带回林城。
在机场告别了师父,徐泽桉带着丰收的喜悦和离愁的别绪,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景镇。
飞机抵达林城。一出航站楼,一股冷空气袭来,徐泽桉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拖着几个大箱子,往家里赶。
今天可是老舅的五十大寿,徐泽桉不论如何都要到场的。
车子很快就将徐泽桉送回了家。
依然是熟悉的小院,徐泽桉懒得掏钥匙,便敲门大叫:“外婆,老舅,舅妈,开开门,我回来了!”
隔着门都能听见屋里的热闹,徐泽桉心里暖暖的。
门欻地一下从里面打开,徐泽桉差点迎面撞上鼓胀的胸肌。
形状和大小都太熟悉了,徐泽桉抬头,目光落在了那张刚毅正气的脸庞上,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堪堪对视。
尤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