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他的声音温和极了,“实在不行,就让那个人下地狱吧。”
琴酒终于投过来一瞥。
沢田纲吉歪歪头,仿佛不解:“怎么,gin你不同意吗?”
“哼,这种事……”
琴酒原本是要说,这种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可是突兀的,脑内突然闪过了一副影像。
还是面前这个人,地方却从车里换成了室内,某个医疗条件不太好,约莫是中东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房间内,棕发的家伙脚上打着绷带,在月光的照耀下侧着脸,温柔得不像凡人。
他伸出手,说了什么。
琴酒并未听清,只是依稀听见最后的几句。
平日里傻傻呆呆的家伙这时候一点也不呆傻,相反,就像是神话故事中惑人心智的怪物,纯良的,天真的,一步步诱人走向深渊。
“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共犯了。”
“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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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
“gin?”
脑海中的怪东西一闪而过,可过分好的记忆里却把这些破玩意儿牢牢地记在了脑中,以至于睁开眼看清对面的家伙的时候,竟然下意识想到了方才那段奇怪记忆中的东西。
棕色短发的青年担忧地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
“怎么了,gin?”
说着下意识伸出手,习惯性地想要来摸摸琴酒的额头。
全然是将对方当做家族中的弟弟们来看了。
琴酒侧了侧脸,避开那只作乱的手。
“没什么。”他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不过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在作乱而已。”
这具……身体?
沢田纲吉的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空白,表面上看起来还在思考,实际上已经被这句话给冲击到了。
“这具身体”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眼琴酒,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是吗?”原先看起来还很担忧的青年骤然变得兴致缺缺,像是猫一样想要凑近过来的姿势也被收了回去,还原成单手托腮,无聊望向窗外的姿势。
琴酒对此毫不意外。
只是如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看了棕发青年许久,才沉默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