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聊到霍砚舟身上去了,阮梨给阮兴国回了个温吞的“哦”,心里却在想,人家人在伦敦,日理万机,哪有工夫吃这个饭。
拍摄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暂时告一段落。
阮梨整整一个下午都在跟拍和协助讲解,这会儿嘴巴都要干掉了。趁着休息,她去临时搭建的休息棚找水,出来的时候又看
到了赵筱楠的男朋友。()
男人抱臂倚在门边,一副风流浪荡像,显然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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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师,我叫薛远,真的不考虑交个朋友吗?”
阮梨不理解,他不是很爱赵筱楠吗,也最看不上这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赵筱楠知不知道你一下午都在这里到处交朋友?”
薛远被怼,面色难堪了一刹,又勉强拎起笑,“交个朋友而已,阮老师不必紧张。”
这是渣男的通用话术吗?
阮梨不想再浪费口舌,唇角抿得平直,“抱歉,我不缺朋友。”
“嗳,别走——”
薛远作势就要上手,却听赵筱楠的声音倏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薛远讪讪收了手,阮梨眸光平静地看向赵筱楠。加班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应付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赵筱楠踩着高跟鞋几步走上前,触上薛远吊儿郎当的样子,显然不敢在他面前发作,只眸光不善地看向阮梨。
薛远轻笑了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赵筱楠想将人喊住,男人已经双手揣着裤兜走开,显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因为这一个插曲,赵筱楠之后的拍摄都很不在状态。她负责拍摄文本的初步校对,阮梨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两处修改错误,在文档上做了标记。
这像是一下子点着了赵筱楠憋了一下午的火,“阮梨,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书画组的事,你想抢风头,也不用事事都插一脚吧!你一个修陶瓷的,知道怎么修复古画吗?”
一众人看过来,目光好奇又八卦。
阮梨淡定地合上电脑,也不理会赵筱楠,只看向书画组的组长,“姚哥,既然这样,我就准备下班了。”
她放着大好的周末跑来帮忙,就是看在蒋仲良和姚哥的面子上,既然这么被嫌弃,她回去睡觉好了,正好昨晚没睡好。
组长姚茂连忙赔笑,“阮梨,你可不能走,文本这一块蒋老指名要你来,你要是走了,我们组所有人都得抓瞎。”
蒋仲良让阮梨把关文本也是有原因的,这幅《春日海棠图》流落海外多年,三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经由一位老先生拍下捐赠给了京北博物院。阮梨当时就在那场拍卖会上,亲眼见证了这幅国宝的回归历程。
姚茂笑着和阮梨说完话,又看向赵筱楠,“阮老师跟着蒋老修复书画的时候你连这行的门还没入呢,说话这么冲,我看你是一点不想留在咱们院了。”
赵筱楠家境普通,目前大四,这个实习机会是薛远托关系帮她找的,薛远还打包票,说一定能让她留下来。
她想要在京北安身立命,就离不开薛远。
赵筱楠又怎么会不知道薛远是个花花公子,可他有钱啊。她费尽心机想要套牢他,可今天下午看到薛远搭讪阮梨,她就知道薛远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她不能没有薛远。
没有薛远,她就只能租一个城中村的破
()房子(),每天被一群恶心的流浪汉视奸?()_[((),或者和五六个人合租在地下室,厕所的马桶上永远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再也没有昂贵漂亮的衣服,奢侈的包包,再也没人带她出入高档餐厅,每天一束花哄她开心。
思及此,赵筱楠不甘心,眼睛一下子红了,“阮梨,你说,你是不是想抢我男朋友?你自己找了个能当你爷爷的老男人,现在看到我男朋友好,就想勾到手,是不是!”
阮梨乌软的眸子冷下来,她是不爱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但并不代表她可以这样任由别人诋毁抹黑。
“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吗?”赵筱楠的声音拔高一度,“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装下去吗?霍家早就退婚了,你哪有什么老公?就算有,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光头!所以你才惦记上了我男朋友,是不是!”
阮梨被气笑了,她真想看看赵筱楠的脑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好歹也是一个名校的大学生,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去解释去讲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