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这也不行啊,本侯就没有一点点喘哦,这轻功还是得多练,不过你这也比普通宫女强多了。」
他一路不停,直奔御花园去。
可怜我在后面拼命的追,幸好我前两天通了轻功,脚下功夫见长,不然根本追不上他。
不对,轻功,陛下肯定是和他通过气了。
他一开始应该还只是怀疑我是否知道些什么。
如今怕是直接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他分明是在给我上套,字里行间,话里话外都在诱导我。
我无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硬着头皮装傻道:
「啊?小侯爷您刚刚说什么?」
我捂住胸口,微微喘气,抬起一双无辜的眸子望向他,双目含水,端的一副小白莲花的姿态。
他无端叹了一下,往我这边走,我不敢再看他,垂下双目,看似还镇定的站着,实际上头皮已麻了半边,正当我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女人们打趣说笑的声音。
是愉贵妃,自从皇后死后,这宫里便是她主事了,虽然可怜的皇后娘娘还没来得及主过一天的事便没了。
我灵光一闪,抬手把不断靠近的小侯爷推进了旁边的树丛里。
刚将慕白封藏好,愉贵妃等人便到了。
我赶忙整理了下情绪,向她们行礼问安。
「贵妃娘娘,这不是鄂女史吗?」
说话的人是张美人,妩媚动人,容貌秀美,颇受皇帝喜爱,别看她眉眼弯弯,嘴角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一双剪水眸后全是野心欲望与算计,是个十足危险又聪明的人。
愉贵妃瞥了我一眼,冷冷道:
「哦?本宫怎么不知道宫中多了一位女史?」
李婕妤笑着与她解释:
「娘娘有所不知,这鄂女史呀,是顶替了苟东西上来的。」
愉贵妃嘲弄般戏谑开口道:
「原来是陛下的新玩意啊!去,给本宫折一支花来。」
我应声去为她折花,思及她的身份,特意选了一支牡丹来讨好她,好尽快脱身。
待我将花奉到她面前时,愉贵妃却怒眸一瞪:
「怎么只有一支,你是觉得本宫不配吗?」
我急忙解释道:
「您刚刚只说要一支,所以微臣便折了一支来…」
我话还未说完,愉贵妃扬手便给了我一巴掌
「你还敢顶嘴,本宫是只配这一支吗?」
这一巴掌极狠。
我被打得头往一边歪,连嘴角也破了,腥甜的,是血的味道。
我把头偏回来,恭顺道:
「娘娘恕罪,微臣这就再去为您折。」
我内心苦笑,一阵叹息:
「本想唯有牡丹真国色,她如今是这后宫里真正的女主人,折了这牡丹花必不会有错。」
「若是主子想要罚,诸般都是错,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