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对于一个十几岁且从小在精神病院长大的少年来说,可能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财富。
但是良辰并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的东西就和路旁的野花野草一样,没有留存的价值。
路上,他问钱管家。
“女主人和良时,并没有孩子,对吗?”
钱管家没想到良辰这都能看出来,分明刚刚并没有任何细节会透露这个信息。
他实话实说,“是的,女主人天生体弱,不适合孕育孩子。”
索性,钱管家将良家的所有秘闻全都吐露出来。
他相信,这一定可以成为证明他真心的投名状。
“夫人做这个局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孙艳小姐将您接回身边。
您是良时少爷存在于世上的唯一一个孩子。
并且以后也不会再有良时少爷的孩子出生。
良时少爷卧病在床,朝不保夕。
只有您才能够成为良家的继承人。
所以监护权在谁手上,良家,便是谁的掌中之物。”
良辰沉思,“这样啊……”
尽管他早已经从细枝末节之中猜到,但是他喜欢这种不用动脑子的感觉。
好像身上的一切零件都生锈,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夜幕降临,良辰睡在了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内。
巨大的落地窗透射着月光苍白的光束,房间内窗帘大开着,一切都被月光染成冷色调。
细微的咔哒一声,从门把手处传来。
一名年轻的,穿着女佣统一工作服的女子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她像是猫儿一般灵敏,察觉到屋内平缓的呼吸声之后才继续前进。
层层叠叠的床帐遮掩了视线,她只能通过呼吸声判断房间内是否有人,那人是否对她的到来有所发现。
她慢慢来到床前,在撩开床幔的那一刻,一双在黑暗中闪着亮光的眼睛与她对视。
女佣心脏骤停,手在半空中停滞半天。
最后,还是男孩先开口,“你是谁?你看着……并不像这里的女佣……”
他视线扫过女佣滞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