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第五个瓶子空了后,黄毛给一撮毛递了个眼色,一撮毛站起来说,“我去拿瓶酒。”
大家都没有什么感觉,唯独周胜利发现了其中的异常:为什么前几瓶酒都是喊服务生拿,这瓶酒他要亲自去拿?
他装作去卫生间,跟到外面偷偷观察,发现一撮毛拿过一瓶酒后启开瓶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里的粉状物放到酒瓶里,一边摇晃着瓶子一边往屋里走。
周胜利又装作喝多了的样子,对服务生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把我女朋友叫出来,不要惊动其他人,扫了大伙的兴。”
服务生核准了冼心兰所坐的位置进了包间,很快冼心兰跟前他出来了。
服务生离开后,周胜利对冼心兰说:“我看见长了一撮毛的那个人出来拿酒,往酒瓶里掺了什么,回头他们用那个瓶给你倒的酒说什么也不要喝。”
冼心兰发起怒来:“他们敢往酒里掺药,我这就报警。”
周胜利道:“他掺的未必就是药,没有凭据报了警反而会影响你们今后的交往。你现在扶我回去,就说我喝多了,记住他们只要倒这个瓶子的酒你就别喝。”
冼心兰扶着走路无力的周胜利回到包间,那个妖冶的白脸女孩抗议道:“冶老师,你们两口子恩爱也要等到散了场,现在就等不及了?”
冼心兰生气地说:“没有酒量硬充英雄,刚刚吐了。”
周胜利迷着眼,鼻音重重地说:“我没喝多。”
黃毛说:“凡是喝多的人都说自己没喝多。别管他了,让他趴在桌子上睡吧。”
接着又说道:“冼老师,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学生的校园恋都没有结果,像你们这样你在京城他在县里,没有共同语言,也不会有共同的社交圈子,现在就是样子。”
一撮毛伸过酒瓶给冼心兰的杯里续酒,她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刚拿进屋里的那个,手捂着酒杯,“不喝了,真扫兴。你们先喝,我消消气再说。”
周胜利把头伏在桌子上装睡,借此机会运功往外逼酒。
一瓶白酒下去了刚一半,酒桌上的气氛马上高涨起来,除了冼心兰生气、周胜利睡觉外,其余七人均异常兴奋起来,相互抱着又蹦又跳,还有的男、女之间喝起了交杯酒。
黃毛与妖冶女孩臂腕相交,每人都喝干了杯里的酒。
一撮毛立即高喊:“小交杯不行,得表演大交杯。”
另外两个女孩也喝着要看大交杯。
妖冶女子提出要求:“我已经喝得不少了,大交杯得给倒水。”
一个女孩随即道:“只是个表演就知道疼男人,将来一定是贤惠媳妇。”
那个女孩在两人杯子里倒满了茶水,两人把酒杯端了起来,两个人的胳膊互相搂着对方的脖子,把手腕从脖颈后面绕过来绕到对方嘴边。
这个动作做到位,两个人已经是面贴着面,腮贴着腮。
黃毛先喝了妖冶女孩杯里的水,然后嘴对嘴喂到了妖冶女孩嘴里。妖冶女孩如法炮制,把她喝的水全部嘴对嘴喂到了黃毛的嘴里。
以动作的熟悉程度和两个人的默契程度,这种表演不是第一次。
在整个过程中,屋里的人们都停止了喝酒、说话,除了瞠目结舌的冼心兰和闭眼装睡的周胜利外,全部鼓掌欢呼。
冼心兰正在惊骇于他们的这种喝酒方式,卷毛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冼老师,咱们也喝个交杯酒吧?”
冼心兰面部阴沉起来:“不行!”
一撮毛提着酒瓶过来说:“冼老师刚才没喝掺了兴奋散的酒,喝交杯酒面子上下不来,这个瓶里的酒我刚掺了兴奋散,你喝了保准就好意思喝交杯酒了。”
冼心兰用手捂着自己的酒杯不让往里面倒酒,站起来说道:“你们硬要倒,我不喝了。”
说罢,转身到椅子上拿过自己的小手包背到身上,准备离开。
一撮毛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往下用力,把她又压到椅子上坐下,脸贴近她的脸,腮帮子上的毛几乎扫到了她的脸上了,淫,笑着说:“冼老师,你真不知道今晚上晚酒为什么要四男四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