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尧本来在吃菜,闻言后,板过宴燃的脸细细瞧了瞧。他皮肤白,脖颈偏左侧确实印着一个紫红色的吻痕,挺明显的。是她啃的吗?可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哦。”冬尧点点头,淡淡道,“下次注意点。”没人想到冬尧会干脆承认,措不及防下,众人交换了个眼神,谁也没说出话来。片刻后,阿木才反应过来似的“卧槽!”了声:“嫂子勇猛,嫂子我敬你!”冬尧刚想举起酒瓶子,就被宴燃一把捞走,下一秒,他掀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瞧着她:“心里没点数么,还喝酒呢?”“喝点没事儿,咱几个也不会把人给灌醉了。”耗子说,“燃爷现在宠妻都宠成这样了?”“自己媳妇不疼,难不成来疼你?”宴燃拎着瓶子碰了碰阿木的,紧接着一口气把啤酒给吹了。等他干完了,冬尧才在底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宴燃皱了皱眉,凑过去:“掐我?”“你能喝酒么,就逞能?”冬尧面不改色地轻声道,“这‘胃’是不打算要了?”“没事死不了,不会让你守活寡的。”宴燃握住她的手,“就算死也不会死在这酒桌上。”他似有若无地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带着浅淡的笑意,“我只甘愿死在你手里。”“谁替你守寡?”冬尧轻哼了声,推开他,“你前脚死,我后脚就去找男人,信不信?”“行。”宴燃点点头,轻笑了声,“那你记好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你的野男人。”--------------------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作者心很塞,差点一口老血……还好今天的我又活过来了,开始撒糖!!半岛晚风55酒过三巡,一票人喝嗨了,也放开了,开始没个正经地开着黄腔和玩笑。桌上气氛好极了,就好像回到了从前。聊了些有的没的后,杨鑫嘴里啃着一只皮皮虾,随口问了嘴:“这次准备待多久啊?”“看她。”宴燃的手肘随意搭在冬尧的椅背上,下巴往冬尧那里抬了抬。“哎哟,酸死我了喂。”耗子握着个酒瓶子,拿瓶盖对着桌角用力一磕,“也不看看我们这里有几条单身狗,就好意思随便撒狗粮?”“得了吧。”阿木斜了他一眼,“我可不单身。”耗子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昨儿的事。”阿木嘿嘿笑,傻小子总算开窍了,“再说杨鑫现在还不算单身好吧,这不离婚手续还没办呢么?”“大差不差了。”杨鑫说这话的时候,谁也没看,“反正东西全留给女方,也没啥可拖得的了,好聚好散呗。”杨鑫早几年就结婚了,相亲认识的,女方是半岛一个铁厂的厂长家闺蜜。家里条件好,但脾气也是相当的骄纵任性,两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还成天作天作地,杨鑫一气之下便去朋友家住了一个多星期。就因为这事,女方吵着闹着要离婚,轮到杨鑫认真了,下定决心要离的时候,女方又不乐意了,哭天喊着又不肯离了。可离婚这哪是玩笑事儿,外加这几年杨鑫也是真受够了,离就离呗,反正也没感情,谁没了谁活不了啊?“你可真牛逼,净身出户啊,哥?”耗子一巴掌拍在杨鑫的肩膀上,下意识地瞄了眼徐琳的反应。徐琳没吭声,喝着酒,脸上没什么表情。当初的事大伙儿都知道,两人上学那会儿爱得难舍难分,干柴烈火似的烧得噼里啪啦响,但不知为何,某一天就忽然不说话了。后来才得知两人分手了,问理由,竟然就是因为逗嘴冷战,看谁先憋不住主动找对方说话。可没想到这一憋,就真散了。年少时的感情虽单纯却也脆弱,没有任何力量的支撑,很容易就一拍两散了。杨鑫磕了磕宴燃的酒瓶:“其实我还真他妈羡慕你和冬尧,这么多年了还能回得去,看来是真离不开了?”“嗯。”宴燃提了下嘴角,手臂不自觉地扶上冬尧的后腰,“是我离不开她。”冬尧原本在吃虾,听到这话后,掀起眼皮往他那儿瞥了下,这一眼恰好看到宴燃的侧脸被半明半暗的微弱光线打出一道落拓分明的弧线。嗯,大概是真的离不开。所以才在浑身细胞都换了个遍的七年后,还能回到彼此身边。“哎哟哟,瞧这话,我是不是很快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耗子挑了挑眉,示意道。“听她的,家里她做主。”宴燃扶在冬尧腰上的手指收紧了些,下一秒,他的唇贴近她的耳垂,“想什么时候结婚,我随时奉陪。”见况,耗子忍不住吐槽一句:“今儿把我喊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叙旧,真正目的是要虐我千百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