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虚浮,沈约将她背在肩上。
脖领间熟悉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上,华歆紧着手臂。有些酸涩,又有些嫉妒:“你很喜欢她呀?”
“谁?”
华歆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嗓子堵得慌:“画上的人。”
邱府着火
“书房内的那幅画?”
华歆轻“嗯”回应,酒意让她略感疲惫,但她仍想弄清楚画中人身份。
“她是你妻子吗?”
眼下沈约虽无正妻,但是曾经有没有,她并不知道。而沈念也曾提及她不过是个替身,况且又是点灯又是绘画,那麽这个人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她心口一紧,紧紧抓住沈约的衣襟。
沈约突然扬唇笑道:“不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吗?”
华歆愣住,微微猩红的眸子张了下。“你是说我和她长得像?”
沈约擡头望向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我只有在梦中,期盼过你能回来。”
在前世,华歆是恨他的,恨得牙痒痒。因此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捅进他的心口,带着决绝、对他的厌恶与憎恨。
听到这,华歆心头泛起寒意。
她明白每一个字的意思,但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接受这样的真相。
华歆松开抓住沈约衣襟的手,尽量克制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沈约侧头看着肩上的女子,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她身上的酒气愈发浓重。
“你喝醉了。”
华歆仰头微笑,语气略带调侃:“是啊,我喝醉了。否则,怎麽敢在你面前如此放肆。”去问些喜不喜欢之类的话。
她的眼前雾气朦胧,不知是因为酒水的作用,还是为自己是他人的替身感到悲哀,眼前越来越模糊。
随后,又将头靠在沈约的肩上,声音颤抖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沈约看着她,只见她言语含糊,轻声唤:“华歆。”
肩上的女子再无回应。
就这样,沈约背着她,一步步走回房间。将她放在拔步床上后,并未离开,而是多坐了会。
华歆双颊微红,还打着酒嗝,屋子里是一股浓浓的酒气。难怪华歆平日里不喜欢他喝酒,满屋子酒味闻起来是怪怪的。
沈约轻抚着她的额头,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往边上拨一拨。
转过身对着鱼荷道:“将书房里的那幅画拿来。”
鱼荷有些疑惑:“主子说的是哪幅?”
“夫人的画像。”
等鱼荷将画像拿来时,沈约展开画轴,细细端详。
他想华歆定然是误解了,才会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收了画,吩咐道:“给夫人弄些醒酒汤。”
巷子里,邱宴坐在马车上,面色沉闷。耳边尽是嫣儿的那声‘你怎麽不来看我?’,心底仿佛坠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他换了个姿势坐着,手揉着太阳穴,双眼紧闭。
突然车夫吆喝一声,马车停下来。
“怎麽了?”邱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