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封没有被回复的电子邮件,沈庭辉眼里闪过十分受伤又郁卒的神色。
“我为什么会这么叫你,你是知道的,何况这小名你以前用了那么久,显然你对它并非没有感情。就这样,我也不能再这么叫你吗?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帘帘就非要被理解为可怜。”它就不能是怜爱的意思吗?
其实,他跟吴冀差不多是一个心思,就是想要掩耳盗铃以及自欺欺人。他不喜欢李芳晴变成真正的李芳晴,也不喜欢她如今那在他听来傻兮兮的“二晴”的小名。这样,总会让他意识到两人关系的疏远。
若是她不被换回本家,他可以跟她相处的更久不是吗?前世她少女时期带着帘帘这个小名也喜欢了他很久不是吗?这就是他喜欢且坚持叫她帘帘的主要原因,而倘若不让他叫她帘帘,那他宁可跟她说话时什么都不叫。
这说的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李芳晴怔愣非常间一脸不解,“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原因?我那小名的“帘”字不是“可怜”的“怜”,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这么说话,使得沈庭辉心里更是感到受伤害,他心道:就这么厌恶他,竟厌恶到了这种程度,厌恶到看了他信这才不到三个月,她就能将之立马抛掷脑后并全忘记。
牛头不对马嘴的,这时他眉间紧锁,眼带受伤且不满的情绪问:“我的信,你看了这才不到三个月,那些内容你便立马就能将之全忘记了吗?是因你对我太厌恶,也实在不喜欢我的缘故才致使你这样的吗?”
不等李芳晴回应他这话,他就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很是坚决的看向她补充说:“你对我有什么不好的观感,你直说就是,我不怕受伤害。”
他想着,倘若她回答他时,能狠狠打击他一下,那他这蠢蠢欲动的心思,绝对就能立马熄灭,也再用不上他在这里强自按捺了。
自从那次两人在车里不欢而散后,打心底里李芳晴就又对沈庭辉起了厌恶心思,所以若早先人没救下她的话,这时她跟人家说话未必就会有这么大的耐性,可今晚人家救了她。
人救了她,还确实没对她任性胡来过,所以此时她并没有对人家显露出什么不耐烦的态度,只是凝眉间显得更加疑惑了。
“学长,今晚在你车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很难听,但那些话都是我胡乱说的,并非我真心话,你别放在心上好吗?”
“至于厌恶不厌恶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我这样就挺好——就是我们说不到一起,也玩不到一起,那便不说不玩就是了,这样我就觉得挺好的。”总之,他们就当作对面不相识最好,她看他还是可以做到这些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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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求不来
这是听到他跟吴婷所说的话了?为什么会去听,是因为在意吗?那她怎么不想想,她早先不那么一再拒绝他,也不再那么总伤他,还说他恶心,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强迫她的事,他知道错了——可是,他跟王明宇是一个性质吗?在她眼里,他就是那样的品性败坏不堪吗?
还有,他跟她是真的玩不到一起吗?她都不想跟他接触,也总在抗拒接触他,那她是如何知道他们两人玩不到一起的?
至于说不到一起,那也不至于吧?他们是没在一起说过话吗?说过的,那他没觉得两人说不到一起。
正想反驳她这话,他却听到她又开始问他。
“学长,你的话,我怎么就越发听不懂了,难道你我时空错位了?还是你做了什么梦将事记差了?你的信我都没拆,我怎么知道那上头写了什么——”
话至此,她又停在那里,恍然间偏着脑袋想了下,“不对,那封没拆的信是两年前的,你却说两三个月前也给我写信了——那——你那信发去哪里了,我家里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