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的规则是这样的,哪怕用不上你,你没事可干,也要来打卡刷时长。但日后学会了可以减少来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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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不来要写检讨,云瞻他估计就不会来了吧?”贺宁屿和陈训说了一下刚刚从头到尾的所以事情,最后问了一句。
陈训思考了一下,勉强猜到了原因,但是……他要怎麽开口和贺宁屿解释呢?
陈训:“嗯……你要不要想想是不是你做了什麽他不开心的事?”比如你今天拿着学弟的扇子在他面前晃悠了一整天。
贺宁屿抓了抓头发,觉得有点闷,把上衣第一颗扣子解开了。
二中没有明文规定每天都要穿校服,所以在周一升旗除外的时间里贺宁屿基本都是穿私服。像今天,他就自己搭了一条衬衫加排扣裤。
“我能做什麽他不开心的事情?!我又和他不熟,我哪里知道他不喜欢什麽?”贺宁屿拿那把扇子扇了扇风,这才觉得身上凉快了一点。
将近十一月的理北市似乎没有一点要入秋的迹象,反而很闷热。
陈训用下巴点了点那把扇子,说:“会不会是因为那把扇子呢?”
陈训心说:“我说得够明显了吧?”
贺宁屿低下头看着那把扇子思索了一番,然后又恍然大悟地擡起头,“我懂了!”
陈训:“你终于懂了!”
“肯定因为他也不会画,所以看到我这幅作品他心里不舒服了。”贺宁屿摸了摸手里的扇子,语气有点自责:“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不应该每天都拿着扇子在他面前。是我思虑不周了。”
陈训:“……”你能追到他就怪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了,他都没有把那把扇子带在身上。
好了,现在已经有一把扇子完成他的使命了,可是剩下的四把呢?
他忍不住苦恼,叹了一口气。
余章察觉到了他不佳的情绪,主动凑近关心他:“怎麽了小贺,伤心什麽啊?”
贺宁屿摇摇头:“也没什麽,就是觉得美术作业有点烦,我什麽都不会画。”
余章明白他,因为他也不会画!
他拍了拍贺宁屿的背,说:“其实也不一定要画画的,你也可以写字。”他怀疑贺宁屿还不知道这次作业的要求,所以给他解释,“这次的作业可以画画也可以写字,不过不能光写字,要画点东西。”
贺宁屿眼里重新布满星光,“可以写字?这个我会!我以前练过书法!”
他上讲台取了一点公用墨汁,趁着下课时间急赶忙赶地写出了一坨屎。
贺宁屿:“……”
“我小时候练过的书法呢?”他小学六年那每天放学都要去兴趣班写一个小时的书法呢?!
他指着这把扇子上的字,可能是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练的六年的字变成了这样,破口大骂道:“是谁偷了我的书法能力!我初中还拿过一等奖呢!”
“谁偷了你什麽东西?”陈训从后门走进来,看到了气急败坏的贺宁屿。
贺宁屿有点委屈地看着他,指着自己的扇子:“有人偷了我的字!”
陈训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