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灵动,娇纵得要上天,男人只是失神了这么会儿工夫,水眸里就带着被忽视的埋怨。仿佛他合该每时每刻,一眼都不眨地看着她,其他东西都不能看。大壮不明白夫人的意思,以为她身子又难受了,松开捂着她唇的手,用自己的唇代替。熟练地含住那柔软泛着香气的红唇,在艳红上又覆盖一层痕迹,直到肿得不能看了,才放过这个地方,探进唇内。又香又软,男人像是干渴到极致,毫无节制地汲取那琼浆玉液,像极了没有理智,只知道进食的凶兽。乔沅被吸得有点喘不过气,想离开,脑后却横着一只大手堵住她的退路,于是她只能蹙眉承受这凶猛的索取。急切的吞咽声在狭小的柜子里响起,传到外头,又被脚步声掩盖。屋子不大,绿袖转了几圈,没看到夫人,便带着丫鬟退出来。木门被关上,众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柜子抖动的幅度陡然变大,顶上的茶杯被带动着发出噼噼啪啪的碰撞声。孙越常年浸心此道,那一小包的东西,效用足够烈。大壮把夫人抱出柜子,放到窗边的软榻上。乔沅这时候满头香汗,鬓角发丝沾成一缕一缕,脸颊嫣红,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壮站在榻边,一声粗布麻衣被汗浸湿,眼神剧烈挣扎。直到粗糙的大手被浸着细汗的纤白玉指轻轻握住,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颤。水榭外是一处方塘,开着半塘荷花。水面下,一群鱼游窜在茎叶间嬉戏,猛然一撞,娇嫩的荷花被波及,晃出一阵残影,水珠从花瓣上落下。美人虚虚地靠在男人肩头,艳红唇瓣咬着他的衣领,衣领处深色濡湿范围不断扩大。大壮搂着心爱的夫人,汗水从额际滚落,流进眼里,让他下意识闭上眼。高高在上,娇弱貌美的贵夫人,却被一个低贱,肮脏的长工占有。卑劣的望月者最终还是摘下了他的月亮。……就在绿袖几乎要把整个庄子翻一遍的时候,小丫鬟来通知她夫人已经回了院子。屋里点着淡淡的清心香,乔沅却颦着好看的眉头,半晌,终究是忍不住踢了身旁的男人一脚。大壮默不吭声地受了,夫人本就没力气,这一路都是他抱着回来的,落在他腿上的力道软得像棉花一样。绿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上首的夫人。云鬟雪肤,色若春晓。面容微倦,眉宇间还残留着不易察觉的艳色。绿袖眼睫一颤,余光扫到站在夫人旁边的男人,头更是深深垂下。她终于知道夫人说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的意思了。屋子里谁也没有说话。半晌,乔沅终于放下手里的茶盏,揉了揉额头,让绿袖去请个大夫来。大壮心里一紧,紧张地看向夫人。夫人哪里受伤了吗,他记得自己还算小心,控制着力道,不会伤到夫人。乔沅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脸颊微红,恼怒道:“待会儿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战死的相公突然回来了,还失忆了?大壮却误会了她请大夫的意思,扭捏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道:“夫人,虽然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敢保证,我这身子一定是干净的,绝对没什么病。”他眼神飘忽了一下,耳根有些红,“方才,是我的大夫很快就提着药箱赶来了。他本就是镇国公府的人,见到死而复生的国公爷,眸中显出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