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死死地顶着他的胸膛,就是不抬头,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齐存有点慌,怕她生气:“媳妇儿,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怕你会遇到危险。”她是水晶玻璃做的人吗,别人碰一下就会碎?乔沅咬着唇,不想理他。齐存见她没有反应,这下真的怕了。他一向下手没个轻重,虽然自认为控制着力气,不会真的让乔沅疼,但也许对乔沅来说还是力气大了呢。想到乔沅那一身细皮嫩肉,稍微重一点就可以在身上留下痕迹,齐存更慌了,不会真的打坏了吧。他着急地想掀开她的裙子检查一下:“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这还怎么看啊,乔沅扭着身子不让他检查。齐存慌慌张张地道歉:“媳妇儿别动,若是真坏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要是实在气,我让你打回来。”谁要打你啊,乔沅这下装不下去鸵鸟了,只好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没有坏没有坏!”她的一双桃花眼里充满水蒙蒙的雾气,仿佛随时会凝聚着滴下来。眼尾氤氲着一片胭脂,就像雪地里的红梅。齐存眼里倒映着她恶声恶气的样子,听着她流氓、登徒子来回骂,心跳却有一瞬间的暂停。怎么会有人,几乎每个地方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连娇声娇气骂人的样子都让他这么着迷。这样的乔沅,叫他怎么忍心放手,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她,抱着她,不想让任何人分走她的注意力。乔家是书香门齐存拿着火折子走在前面,乔沅气呼呼地落后他半步。山洞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一重一轻,彼此环绕,渐渐交叠。乔沅是亥时出的营地,她估摸着现在已经应该是第二日的丑时了。这个时间的气温本就低,尤其是在洞中,乔沅几乎能感觉到寒气侵袭进身体。她摸了摸手臂,偷偷抬眼看了下齐存。他宽肩窄腰,健壮的身子像座山似的,看着就精气十足,应该很暖和。乔沅装模作样地问他:“齐存,你的伤要不要紧,需要我扶着你吗?”齐存仿佛看不懂眼色,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不用,我自己能走。”刚才还一副要不久于世的样子,现在怎么又突然行了?乔沅瘪瘪嘴,只好放弃。寒气越来越重,乔沅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齐存镇定自若地向前走,身板笔直,丝毫不受影响。乔沅先受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齐存心里暗笑,面上疑惑:“怎么了?”还怎么了,你老婆都要冻死了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