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看摊位。”“你每年不是来看美女的么?”“你不懂,我作为无国界医生的代表,怎么会那么肤浅?”“你不肤浅?冬冬,你看他是不是很肤浅?他是纯种的亚洲人哦。”“白化病怎么了,怎么了?我”两个人久别重逢,直接开始了别具一格的话匣子,大概因为林熙冬在,甚至不惜抖出他们曾经的囧事。所以几乎一下午,这两人就这样围在摊位上,一边聊天(辩论),一边聊一些这几年的经历,倒是林熙冬有些插不进话,只好随意翻开看起这里的旧资料,然后才分心偶尔去听他们的故事。说实话,林熙冬还是第一次看到不一样的张昱墨,这样毫不顾忌的说很多话,有点孩子气,又格外的张扬。不过也因此,她总算搞清楚他们两个认识的原因。他们认识的时候张昱墨年纪都不大,是在战区医院认识的,那时候姬童已经是无国界医生,而张昱墨是作为志愿者加入的救助小队。这两个人一个看似感性但救治人的时候最是冷漠,一个理性却有一颗柔软的心。一个救人可以用石灰粉,可以用随手用玻璃隔开伤口排血,一个努力保持干净整洁的救治环境,还热爱修整或制作便捷的测量器械。所以在救助小队可以说完全是古代医学和现代医学的碰撞,好一阵子队里的其他人都以为这两个人要一拍两散。但人格魅力这件事还是很有趣,两个人很快就成为了亦父亦友的忘年交。虽然,张昱墨死命不承认这是他朋友,只认为是同事。“所以,你做过战区医生?”林熙冬听到这里的时候,很震惊看向张昱墨。“算不上,只是志愿者。”张昱墨笔挺的西装此时和姬童童一般褶皱,因为他也随意盘坐在地上,“还是霍普金斯入学之前,那时候因为父母离世,我有些叛逆,想着他们觉得做蜡烛那么有意义,我也不能输,就跑去了前线。”“你这叛逆方式挺特别。”林熙冬有些无奈,“叛逆还能熬到成年后,谷姨他们不知道吧?”老张的历程比想象中丰富,她好像又有些理解他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特别的原因。林熙冬之前知道他父母是为了研发国产的射线设备,得癌过世,在别的父母对孩子关怀备至的时候,张昱墨面对的是冰冷的家。对很多人来说荣誉加身的父母,却是他最讨厌的父母,自然会格外执拗。只是张昱墨运气还算好,出国前有谷姨,出国后能还有看似肆意却有坚定信念的姬童童,让他没变的那么偏执,除了对生命有着别扭的理解,还有一些对资源最优利用的怪异价值理论。或许在战场上的医疗兵,最忌讳的就是个人主义救治,所以张昱墨认为对生命的善意应该就是尽可能资源最优利用。当时他试图劝解林熙冬不要因为一个人而而且,事实上他也是这样身体力行,每天工作,生活,睡眠,都像是机器人一般在安排自己,从而保证自己最佳的状态,在亲人和事业中协调,做出自己的贡献。“嗯,那时候很放心,或许平日里都是谷姨在照顾,阿宣从小时候就很可爱懂事,那时候我只觉得自己性子又不好,他们没有我可能会过得更好,就利用出国的信息差,叛逆一把。”张昱墨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事也不算那么光彩,“对了,阿宣的中枢干细胞培养”他那么努力帮助林熙冬,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便是谷宣的身体。林熙冬拍了拍他肩膀,谷宣的瘫痪她早就安排好了,甚至考虑过如果没达到预计效果,她就找系统兑换“放心,杰里克教授已经在做培养了,而且由我的改良方案在,这次干细胞分化安全性会高上不超,等我回越州或许就可以手术。”“谢谢。”“咱们俩客气啥。”除了多年的网友之情之类,更重要的是她研究所的不少设备都是张昱墨谈下来的,那可不是普通的百万现金能搞定的事情。两个人的话题让姬童童有些疑惑,张昱墨无奈解释了一下谷宣的情况。“哎呦,你竟然不第一时间往灾难现场冲,果然长大了啊。我和你讲,墨墨那时候可是拼命三郎,哪里有爆炸就往哪里冲,那一身腱子肉就是那时候跟着我练出来的。”姬童笑着拍了拍他的肚子,低头掠过坐在两人中间的张昱墨,看向林熙冬说,“冬冬,你什么时候让我瞧瞧,这算神奇的手术了,我一直以为这最好的外科医生都是在战场。说来,去治好战场上脊髓损伤的患者,他们估计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