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大家以后是室友,叫我熙冬吧,或者冬冬也行。”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熙冬特意看向丁嘉妮。“叫我大羊,虽然我个小,但是力气大,之后有需要力气的活可以叫我。”说着,羊永琴还比划了一下她的臂膀。作为临床妇科主治,羊永琴赢过越医手腕大赛,这其中还有急诊的大汉董涛。“好呀,我嘉妮、妮妮都可以,作为临时东道主,生活中有需要可以找我。以后厨房家务什么我来就好,大家不要有负担,可不能忘记我是药代哦。”丁嘉妮心里美滋滋。“可以叫我玲姐,我是这儿年龄最大的。所以除了工作,可能就经济上能支持,之后家里一些生活用品消费我来承担吧。”虽然付玲玲今年35,皮肤细腻白皙,看起来和丁嘉妮差不多大。林熙冬看着三位室友都展现了自己的优势“那我可能最大的支持是医学技术,算了,你们最好别用上。不过,如果大家有临床或者医学前沿的疑问,我都可以交流,包括器械耗材哦。”“嗯嗯,我先去放下行李拿个笔记,上次看了你介入分享后,我有不少问题留着呢。”付玲玲眼睛亮晶晶。羊永琴则是从包里拿出了饭团“那我先去热一下这个梅干菜饭团。”依旧灯火通明的客厅,微微弥漫着独特的干菜香。丁嘉妮望着吃着梅干菜饭团一脸满足模样的林熙冬,再看着她沉浸在和另外两人头已经没办法抬起来的交流中,心里感慨,这一趟幽州,果然来对了。幽州的春天早晨,阳光明媚灿烂,丁嘉妮考虑到两地习惯,担心刚开始大家吃当地食品有可能肠胃不适,所以一大早就准备更贴近越州口味的早餐——朴实的包子豆浆。舒服的吃完早餐,林熙冬三人8点准时出现在行政大厅。还刚好和钟国群几人碰上。“钟老师,你们怎么都那么憔悴啊。”羊永琴注意到钟国群泛青的眼袋,不由感慨,“你们昨晚不会没休息吧?你们寝室也没床褥?”想到她们寝室的环境,羊永琴猜想可能大家都比较惨。“不仅没床,我们那房间连门都没有。”钟国群无奈摇头,像是想到什么,一脸愤慨“说来真气,就昨天那个糖尿病的患者,我都垫了钱,可那家伙稍微恢复后,转眼就不见了,我想着他腿不方便,就出去找了找,愣是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找到。”“这也就算了,等我回去的时候,这急诊的收费处,钱都不给我退,说什么要本人来才可以退款,不然就是治疗费用,要压着。”“那我垫手术费的时候,可没校对是患者,我真是。”“这周边旅宿太贵了,而且晚上竟然连个取款机都没有,所以我们四个凑起来付个单间都难。”“最后折回来,想着去医院值班间睡一宿,可谁曾想,这儿安保不让,又是来来回回折腾,幸好晚上那个周明明值班,不然我们真要睡在没有门的寝室。真是没想到”仅仅过一晚,这个正在黄金年龄的资深主治就落魄不少。听着钟国群的遭遇,察觉到他的情绪起伏,林熙冬转移话题“钟老师对接好资料了?有要注意的地方么?”“没什么问题,这里的行政接待还行,发了工作卡和小手册,我们这要去领下白大褂什么,然后直接去报道了。”不过,说这话的时候,钟国群特意对着林熙冬提醒“进修医生未经上级导师同意是不能直接参与治疗的,知道吗?”林熙冬无奈,她是那么冲动的人嘛“谢谢,钟老师我知道的。”付玲玲豪气插话“钟老师需要现金么?我这儿不少。”“昨天那个患者我也有责任,这样,钟老师”林熙冬反应过来,她也算接诊医生之一,按照越医的习惯,都会给到一些支持。“不用不用,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这儿白天有银行的。行了,时候不早,那我们走了。”钟国群摆手,还没走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提醒,“我们进修费是医院提前交的,你们等下别多交哦,只要交100元卡和衣服的押金就可以。”林熙冬三人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在行政那交接资料后领工作卡,这才各自前往科室报道。“哎呦,你憨不碌出的”“小心我甩的起!”“!痛!!!”掺杂着幽州的方言,或大声呵斥,或撕心裂肺的疼。空旷高大的急诊大厅总是吵杂而尖锐,但这一大早就能那么热闹,也是少有。但是在这些干扰声中,她听到一个很特别的乐器声。顺着声音,一眼望见大厅的边上,有一大堆人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