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璇:“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不能轻易放过他,这才想把他带回龙族问清楚。”雷东阳?周启尊死去的战友?张决明沉默了片刻,再问:“雷东阳和你有什么关系?”张决明问出这句话,躲在郭青璇身后的小彤明显发觉——郭青璇的身体开始忍不住发抖。作者有话说:“东方龙角亢之精,吐云郁气,喊雷发声,飞翔八极,周游四冥,来立吾左。”——《道门通教必用集》卷七有事,要瞒你“他是我爱人。”郭青璇说。一句话从胸腔里吐出去,胸口就空了。“他失踪四年了,我到处找他,最后他们说那是他的尸体”郭青璇的双手攥成拳头,满心的愤恨悲伤,无处发泄,“我没办法相信,我不能罢休。”“璇姐。”小彤犹豫着去拉郭青璇的手,用自己的小手去包郭青璇的拳头,“璇姐。”张决明看了郭青璇一会儿,他迈开步子,脚下跨过火墙,烈火从他肩头擦落,他来到郭青璇面前。有时揭开了别人的伤疤,还需要再戳补一刀,让伤口更恶化,腐烂得更痛一些。——仅仅为了自己的目的。听故事的人,其实心狠手辣。张决明:“把事情说清楚。”。周启尊回去捡了自己的外套。等他一路走下山,天已经黑透了。地方偏僻,打不着车,周启尊一摸兜,手机还没了,估摸是之前追“女蛇精”的时候掉了。四面无援,张决明又不知道追着“女蛇精”飞去哪,周启尊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一步一步往回走。幸好他方向感不赖,记得路,这才不至于深更半夜被困在荒郊露宿。好不容易折腾回市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原始生态,这地儿没什么夜生活,这时候街道上捉不见几个人,周启尊一路走得脚掌生疼,终于找到一家东方红ktv,在门前打到辆车。上车,周启尊报地名:“别树一阁。”他累得要成一滩烂泥,并没有搭理司机的搭腔。司机见他没聊天的意思,几句话也就闭嘴了。车里很静,车外也很静,只有行驶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车轮踏实地压过地面。屁股挨上地方,周启尊慢慢放松身体。他仰头靠在椅背上,开始思考。张决明也来了吉首。什么时候来的?他自己才刚到吉首两天。“张决明,张决明”周启尊用气声喃喃。他心里清楚,他和张决明一定会再见面,而且他预感,会很快。“混账东西,我就等着你来找我了。”周启尊心说。。夜里行车,出活儿不容易。车子在别树一阁门口停下,司机扭过脸,要周启尊加一倍车费。周启尊见司机三四十岁,头顶却已经黑白斑驳,发际线也岌岌可危,想人家辛苦,加就加吧。“行。”周启尊点头,掏自己的兜。手机丢了,他只能付现金。可倒霉的是周启尊摸着兜愣了——他没带现金。半夜坐车,还一个子儿付不出去。太尴尬了。“那什么,师傅,不好意思。”周启尊皱着脸,“我给你留个电话,把身份证押给你,明天”——啊,他电话也丢了。“你没钱啊?”司机扭头,不乐意地怼上。周启尊:“”寸。寸进沟沟里了。周启尊做好准备在沟沟里打滚。他张开嘴,刚准备再说点诚恳的,窗户突然被“咣咣咣”敲响了三声。透过窗玻璃,周启尊看见了刘检一张顶级臭脸。周启尊给窗户打开,忽略掉刘检的表情,先发制人地说:“老刘,帮我付一下车钱。”“”刘检一口气噎在喉咙眼儿,差点没两眼一翻被闷过去。刘检一气之下给了司机二百块,并大手一挥:“不用找了。”司机自然乐呵,出租车喷着欢快的黑灰色尾气,掉头扭腚地走了。“三倍车钱都不止了。”周启尊咂了下舌尖。刘检叹口气,给周启尊堵在旅店门口不让进。他只觉得这人厉害死了,不但不主动交代,还完全没有要交代的意思,并且半点也不心虚。“你跑哪去了?”没辙,刘检只能先张嘴。他从兜里拿出周启尊的手机递过去。“你手机掉了,冷库的看门大叔帮你捡的。”刘检眉心揪出块大疙瘩,“叔跟我说你突然从窗户跳出去,不知道追谁,给他吓得够呛。”周启尊接过手机的时候,刘检眼尖地看见周启尊手腕处露出一截衣袖,袖口沾着点血迹。刘检心头一咯噔,要去抓周启尊的胳膊:“你受伤了?”“没事。”周启尊没让他抓着,“摔了一跤,擦破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