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与所长给崔文学做报案笔录,唐奇在一边小声向周胜利汇报:
“刑警队大部分力量都上来了,在派出所等着。我的计划是以县委到酒厂这条路为中心,把公安人员、联防队员和酒厂保卫科安保人员混合编组,多路出击,重点搜索。
最大的问题是天黑,难寻找物证。”
周胜利问他:“你们县局有警犬吗?”
唐奇摇摇头,“全地区各县公安局都没有,只有地区公安局刑警总队有两条,连夜要警犬有些急,我给处长打电话。”
打过电话后,唐奇说:“处长马上安排,驯犬员带着警犬直接来酒厂。”
周胜利说:“桃子是从我办公室里出来的,我的秘书把她送到电梯口,我们两个应该是最后见到她的人,回头让他们给我录个询问笔录,然后给我秘书做个笔录,让他在值班室等着。你的人是不是还要带着警犬去我办公室?”
唐奇有些为难地说:“从效果来说,警犬从你办公室往外追踪准确率高,只是警犬进了县委书记办公室,传出去对您影响不好。”
周胜利说道:“破案也要遵循科学,不要那些清规戒律,我给秘书打个电话,让他等着开门。”
刑警队长和派出所长给崔文学录过笔录,又给周胜利录了最后见到桃子的证明笔录,两人留下一人等候警犬,一人去组织力量搜索。
周胜利给万山河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秘书在办公室等候,配合公安破案。
周胜利又安慰了崔文学一番,对他和唐奇说:“你们不要搞疲劳战,让干警也不要搞疲劳战,科学安排警力,作好连续作战的准备。”
又嘱咐唐奇:“找到人无论几点都要给我打电话,找不到人,明天上班后也要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进展。”
练功后向来睡觉很好的周胜利一夜没有睡踏实,一会儿梦见桃子被找到了,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大哭着她没脸见人。一会儿又梦见她被人杀害了,只见身子没有见人头……
醒来时天已大亮。
一夜没有接到唐奇的电话,说明人没有找到。
周胜利胡乱往口里扒拉了点饭就去了办公室。
过了上班时间不久,唐奇带着刑警队长和城关派出所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唐奇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没找到”。
周胜利看到三个人的眼里都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知道他们一夜没睡,与他们谈话尽量简捷,压缩时间:
“你们目前掌握哪些线索?”
刑警队长说:“准确讲,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掌握。
昨天夜里,我们带着警犬从你这间办公室追踪,出了县委大门不几步就没有了嗅源,估计她骑上了摩托车。”
周胜利问道:“崔文学有没有怀疑对象?”
刑警队长说:“他没有具体的人,只有怀疑的方向:一个是手里掌握欠条最多的人,通过绑架要索要原料款;再一个就是他打过或关押过的人,以前不敢报复,现在看到县里查酒厂的事,他的权威被消弱,借机报复他。”
周胜利说:“我感觉他怀疑的方向出现偏差,我们要进一步扩大怀疑范围。”
他正说着话,电话铃响了,是蔡文香打来的:“那几家媒体记者又来找你,说请你解释崔文学厂长的女儿哪去了,大有兴师问罪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