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路无奈,只好端起茶盅一饮而尽,至于茶的味道他根本没有心情去体会。
“这就对了。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时无古贤。”
他引用了清代翁同龢《对联》中的诗句,开始拽文:“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成小路不耐烦地说道:“叔不是来听你拽文的,有屁快放。”
成小路比姚飞熊大不了十岁,在姚文浩的众多把兄弟中,姚飞熊与他是走得最近的,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像平辈一样随便。
姚飞熊道:“与你们干公安的这些粗人在一起,再好的雅兴也提不起来。”
他又为成小路和自己各倒了一盅茶,道:“这一步的方案咱们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学墙上的壁虎——断尾。”
成小路一脸苦相,“若是别人,我连找你商量都不用,保证能狠下这个心来。但是他,我还是想与你商量,看看有什么能保住他的办法。”
姚飞熊道:“成叔什么时候也有了菩萨心肠了?”
成小路说:“他是我在公安局里最听话的一个人,给咱们擦屁股不是一次两次。”
姚飞熊说:“咱爷们也对得住他了,与他同时的乡镇公安特派员,成立派出所的时候,多数调到局里按侦查员待遇,只有他从乡镇调到县城,还提了个副所长。”
成小路提示他:“你忘了吗?那年你把县城中学的一个高中生搞大了肚子。他们家里人到公安局告你奸污少女,是他抓了那家人的儿子,说要从严办他,他们家才放弃告状的。”
姚飞熊说:“我当然没忘。那件事过后不久,城关派出所的所长退休,你把他提拔为所长。还有,那家人的儿子确实也有偷摸行为,咱又不是完全冤枉了他。”
姚飞熊又思考了一番说:“酒店的那个女经理没伤没残,也就是一个询问超时,至多给他一个纪律处分,最大免了所长职务。只要你当局长,过去风头再给他安排一个新职务。”
成小路道:“我担心的不只是他,还有我自己。”
“你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么点小事还能殃及你这副县级领导干部?”
姚飞熊不屑地说道。
成小路心有余悸道:“她被询问的这两天晚上我都去亲自审的,强迫她承认与某个县级领导发生男女关系,她死活不承认,我担心她会说出我。”
“她认出你了吗?”
姚飞熊问道。
成小路摇头,“没有。”
“你审她的时候一定把别人都赶走了吧?”
姚飞熊知道他做事心很细。
“那当然。”
姚飞熊道,“我保证你没有事。这首先,她与姓周的非有姦情不可,不然她不可能下死劲地护着他。只要有姦情,她为了保姓周的,不会说这个事。其次,就是她万一说了,你就说你从来没有去审过她,她说的那事就更不成立。”
看到成小路心情好一点,姚飞熊说道:“好了,我今天晚上找个场给成叔压惊,十里乡那边我那点上刚招来两个,还是处,咱爷两来一瓶茅台,喝完了破了那个处。”
他摸起大哥大:“给我传呼XXXXXX,过来开车送我去酒店。”
成小路不放心地问:“你让谁送咱们的?”
姚飞熊道:“刚上手的小蜜。”
成小路吃惊了:“你让你的女人送你去玩女人?”
姚飞熊淫、荡地笑道:“不只是送,一同过饭,让她看着我玩,这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