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欣、沐洁两人坐在省公安廳政治部的小车上,开车的是政治部的一个姓王的科长。
在路上,凌月欣把她所掌握的有关小菱案件的基本情况告诉了他:“派出所抓了酒店的一个刚进店工作的服务员,强迫她承认进店工作以后犯了涉、黃方面的事,以此为理由抓了酒店法人代表。到现在已经超过三十六小时了,还没有放人。”
王科长办案很细心,问:“派出所抓酒店负责人时出示拘传手续或拘留证了没有?”
“没有。”凌月欣说。
“与你打电话联系的这个人说话靠不靠谱?”
凌月欣说:“靠谱,是南洪县的副书记,我们怀疑公安上抓小菱经理是想搞他的事?”
“难道说这个县委副书记与这个酒店女经理之间有作风关系?”
“我敢肯定没有。”
凌月欣说:“我上次与沐洁两个人来采访时被土皇上给关到地井里,他为了救我也被关到地井地,据我的观察,他的自制力很强,不会随意与人发生那种关系的。”
王科长开着车,像闲聊一样随便问道:“他年纪很大了吗?”
“不大。”
这次是沐洁回答的,“有二十六、七岁,与凌老师差不多大。”
王科长很惊讶,“县里还有这么年轻的副书记?”
接着与凌月欣开起了玩笑:“我知道凌记者为什么这么焦急了,可能是你们两个在地井里处出感情了。”
凌月欣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他也救了沐洁。”
沐洁却与王科长站在了一个观点上:“他救了我不假,那是在六、七个人的眼皮子下面救的,你们两个可是在井下好几个小时呀,王哥说的有一定道理。”
凌月欣急眼了,“王科长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这个县委副书记是我高中同学的对象,他岳父是省军区龙司令。”
路上,沐洁又给王科长讲了周胜利救她的过程,仍然心有余悸地说:“我跌倒在地上,都感觉到了狗嘴里吐出的热气哈到了小腿上,不知怎么两条大狗突然嘴都受伤了。吓得后面追我的人不敢与他动手。”
王科长说:“办完了这个案子我得好好地认识你们两个人说的这个能文能武的县委副书记。”
车进了南洪县城,王科长下车问了问路,直接把车开到了城关派出所。
派出所守大门的联防队员看见是公安系统的车,直接打开了大门。
小车停在了挂着所长办公室牌子门前停下。
当时县公安局最好的车是一辆“北京212”吉普车,所长看见停在门口的是一辆轿车,车上还喷着“公安”二字,急忙从办公室里迎了出来。
王科长从车上下来,掏出工作证递给所长:“我是省公安廳政治部的。”
所长认真地看着工作证,还给他,客气地说道:“王科长从省里来有什么指示?”
王科长指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年轻女子介绍道:“这两位是省报的凌记者、沐记者,我是政治部派来配合两位省报记者工作的。”
王科长是公安科班出身,系统地学习过心理学,故意抬高两女的身份,意在从气势上给派出所长施压。
所长马上面对凌月欣和沐洁,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个基层派出所还是头一回来省报的大记者,不知两位记者有什么指示?”
凌月欣开门见山:“我们是来采访调查你们派出所非法拘禁七姐妹鱼港法人代表小菱经理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