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达热情地说:“是尤书记,他在,我给你喊他。”
“不用喊了,我过去找他说一会话。”
放下电话后,苏庆达连忙来到周胜利办公室,对他说道:“刚刚尤书记打来电话问你在不在办公室,我以为他要让你接电话,他说不让我喊你,他过来与你说一会话。我记得自从咱们搬到这边来以后,尤书记还从来没来过。”
按规矩,他作为秘书,把领导的话传到就行了,别的话不应该多说。但他跟着周胜利走了两个岗位,对他的能力和人品都极为佩服,无意间把他当成了自己做人的标杆,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对他分外的关切,转达完话以后还特意的提示了一句。
周胜利没有责怪他话多,还与他分析尤宏亮过来有什么事。
苏庆达说:“尤书记从来没有来过您办公室,在你与薛书记矛盾公开以后过来,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
周胜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并地一步分析道:“有可能是为薛书记捎话。”
他又道:“我们用不着浪费脑细胞了,一会儿就知道,你刷个茶杯泡上茶放在条几上。”
市wei与市政府是紧相邻的两个院,中间隔着一条两车道的窄路。几分钟以后,尤宏亮就到了。
看到他站在门口,苏庆达急忙迎出门外,说:“尤书记,周市长早就等着您了。”
他这就话就是为周胜利报信,让周胜利起身迎客。
周胜利迎出他的办公室门口,说道:“尤书记您有什么指示电话上说就行了,大老远的还要跑过来。”
尤宏亮说道:“两个院中间隔着一脚宽的路,抬腿就到,这么长时间也没到你办公室来看你,正好今天有空,过来与你说两句话。”
周胜利说:“请坐下喝着茶说,庆达接了你的电话就把茶水泡好了。”
两人坐下后,苏庆达从外面把办公室门关上了。
尤宏亮说道:“那天常委会上你与薛书记突然发生口角冲突,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意外。那天薛书记的脾气暴燥也令人感到意外,好像他刚受了什么刺激。我与他共事这么久,从来也没见他像那天那样。”
周胜利说:“可能是屁股决定脑袋,他处在一把手的位置上想着的是永安市的名声,我站的位置低,听到距我几步之遥的立窑下面埋着十二条人命五个小时没人救就什么也不顾了。
在我们这些人看来,那么狭小的地方塌下上千吨的水泥,人能生还的概率极低,但对埋在下面的人来说就只有一个概率:百分之百,要么百分之百的死,要么百分之百的活。
像我这样的人太感性,不适合当领导干部。”
尤宏亮说道:“不是你的位置低,而是你的心地善良。薛书记也不是不关心那十二条人命,而是过于理性,他昨天与我交流思想时也这样认为。”
周胜利听出来他此行来的目的是促成两人之间的关系回暖,而且是受薛宁指使过来,便单刀直入问道:“薛书记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尤宏亮说:“你果然反应灵敏,一猜就准。事故中死难者的亲属围在市wei大门口四天了,市内市外的人每天进进出出的,太有损永安市的形象了。薛书记想请你做做那些shang访人员的工作,让他们停止shang访,回家等待市里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