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交了。”
“那你自已说有没有背叛你当初向政府的许诺?”
卫兴和没有吱声。
周胜利又说:“你向银行贷款也是有贷款协议的,协议中有关偿还本息的条款你没有履行就跑路难道不是对银行的背叛吗?”
“你在和平时期为了逃避风险,置政府利益、工人利益和银行利益于不顾,到了战时为了个人的安全,也同样会不惜背叛他人和国家,这不是叛徒是什么?”
卫兴和不再争辩了,低头承认:“周市长,我看到工厂转不动,背着几十万的银行贷款,每月产生大量的利息,还有工人每月十多万元的工资,我真的是害怕了,怕自己支撑不起这个企业。”
张军世也气愤地说他:“担心支撑不起就要跑路吗?为什么不向政府求助?好好的一把牌让你最后打成这个样子,现在损失的是你,不是政府。”
卫兴和承认道:“我知道我这一跑,自己买厂的一万元钱不能要回来了,已经归还的贷款也不能退还给我,我还是穷光蛋一个。
但我也把政府坑了,你们不用哄着我回去,我知道周市长是干过公安的,既然能这么快把我找到,也就有办法把我带回去。”
“张市长说得没有错,政府没有损失。你想想,我们把厂房、设备和购销渠道,连同企业所有欠款一同打包卖的话,能不能卖出去?”
“能。”
卫兴和刚说了个“能”就反应过来了,说:“谁再买了这个厂子,收回外欠款就够偿还银行贷款的了,设备贷款也比我买厂时少了好几万。可惜我错走了一步路,没有资格再买回来了。”
周胜利与张军世交流了一下眼神,张军世说道:“你如果想继续经营这个厂,还用买吗?”
卫兴和眼上现出惊喜的神色,随即又消失不见,声音低沉地说:
“张市长的话我明白,我是没有宣布卖工厂,可是我知道在我跑路的时候就等于是把工厂扔给政府了,不然你们两位市长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把我抓回去的吗?”
周胜利说道:“我们是昨天下午两点多从太宁省的省城出发,跑了半天一夜的路,行程一千多公里来找你,但并不一定是为了来抓你。”
卫兴和看着周胜利的眼睛,没有发现他眼里闪烁着飘忽不定的神色,不像是在骗他,猜测地问道:“你们没有打算抓我?”
周胜利道:“你很聪明,知道我们不通过公安的渠道找不到你,所以你就认为我们一定是来抓你的。”
卫兴和点了点头,“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周胜利说:“我也给你交个实底,没有公安机关运用现代技术我们找不到你的位置,没有公安人员带路我们进了临江城也是两眼一抹黑。
我们一直作着两手准备,第一手准备是你跟着我们回去。我们车上还有一个人的位置,正好我们同车返回。每二手准备是你在这边有人,由他们出面阻挠我们把人带走,那么我们只好让公安机关出面把你强制带走。”
卫兴和立即表示:“我主动跟你们回去。”
随后他又问道:“我主动跟你们回去了是不是就有资格再次参加买厂的竞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