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理、开大崴是亲兄弟,大是他们的行辈。兄弟两个自小就一肚子坏水,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被人家教育后非得想办法报复回来不可。
兄弟两个都有一把子力气,老二大崴还在村里开过拖拉机,两人与别人结伙经常在县城的单位里做装卸工作。
二人本人是跟在别人后面捡活干,他们的亲娘舅当上了县城驻地营川镇的党委书记后情况反转,现在是别人跟在他兄弟后面捡活干。
工业区运转开之后,里面的企业天天都有需要装卸的活。兄弟两个为了垄断工业区的装卸活,挂靠营川镇成立了装卸公司,由舅舅曲珂出面与工业区管行会签了个协议,承接了工业区各企业的装卸活路。
这么多的活他们干不过来,就转给别人来做,他们拿中介费。
舅舅曲珂早就提示过兄弟两个,既然成立公司就要考虑长远,应当舍得花钱购买设备,不然资质上不去,有些大活干不了。
兄弟两个没有听舅舅的,还是凭着几根扁担几根绳。真正遇到了大设备他们无法安全操作,企业与其他装卸企业合作,他们因资质不够也没有办法与人家公开叫板,只能依仗着地头蛇的位置使阴招。
他们通过许诺好处在毛纺厂的工程技术人员中买了一个眼线,从眼线处得知他们厂在地区花钱雇了吊车来吊装设备,在半道上堵截又被县委书记碰上,差点被公安局给扣留了。
被放回家后,兄弟两个觉得在营川地界上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从眼线处得知,地区里来的吊车已经做好了用前检修,明天一早就开始吊装设备。
当天晚上,兄弟两个偷偷溜进了毛纺厂院内,看见吊车就停在没有围墙的敞棚内,院子里也没有人站岗巡逻,回去做好了准备。
深夜,兄弟两个二次进厂,邢大崴爬到了员车上,用螺丝板手松开了机械手上的三个安全丝的丝帽,然后溜下来,兄弟两个回家睡大觉去了。
等待着兄弟两个的自然是高墙、铁窗和几年没有自由的生活。
由于放纵两个外甥胡作非为,充当二人的保护伞,曲珂被调离营川镇党委书记的岗位,到县直单位任了一个虚职。
陈文秀与家中协商后,家里同意她到M国生孩子,家里人对外说是在内陆生孩子。
对陈文寿接替她管理营川的企业,家族搞得动静很大。
边港当地几家媒体均作了大幅报道:《陈氏集团或向内陆转移》、《大公子拟向内陆发展》。
陈文寿到来之前,柳继武已经先行来到了营川,并且带过来三个徒弟。四个人临时均安排在厂保卫科,由柳继武任保卫科长,又从社会上的退伍军人中聘了几人。
经过简短的培训后,他们分成三班,二十四小时在厂内巡逻,表面上看是看护生产设备,但柳继武和他的三个徒弟均已明确自己下一步的中心任务就是保卫即将上任的总经理。
陈文秀离开后常歌也离开了,住进了工业区的女职工宿舍。
陈文寿过来后,在周胜利的安排下,柳继武等四人与他带过来的三个贴身保镖见了面。
本来按照周胜利的意思,陈文寿带来的三个保镖与柳继武的人混在一处,每组二人,分成三班贴身保护,柳继武作为机动随时靠上。
但陈文寿的三个保镖根本没有看起柳继武等人,认为内陆的人没有见过世面,武艺不能与他们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相比:
“现在社会可不是会几下拳脚功夫就能做保镖的,一个合格的保镖是陆地上能开车,水里能行船,长枪、短枪摸起来就能打!”
他以为内陆的练武人都是像武侠小说写的那样,武艺师徒相传,但却不知华夏文化的强大生命力在于它能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武术作为华夏文化的一个部分,也是在不断吸收着时代的营养,给自己的肌体注入新的活力。
柳继武对陈文寿的大保镖说道:“我所带过来的人全部是从部队退伍下来的人中的精英,各种枪不仅都能打,而且打得还要准。但是内陆地区禁枪,你想比划的话,除了枪之外都可以比划比划。”
“好,咱们只有相互了解了以后才能更好地配合。不能比枪法,先比车技吧。”
他飞身跳进了身办的一辆越野吉普,单手掌着方向盘,不断做着高难度动作,车不断变换着方向,但竖在路边的杆子一个也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