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太子低头。清仪伸出手摸了摸太子的耳朵,笑着说到:“殿下的耳朵上面有一颗痣,韫儿也有一颗,听说耳朵上有痣的人聪明,看来这说法还挺靠谱的。”“韫儿也有?”太子闻言,忽然问到。清仪“嗯”了一声,“听说痣会遗传,殿下和韫儿是父子,所以耳朵上都有痣。”太子没有听懂遗传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到了后面的话。他忽然坐起来,“本王想看看韫儿。”清仪跟着他坐起来,见他忽然有些奇怪的行为,奇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一颗痣有什么好看的。”太子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到:“本王忽然想看看,你先睡!”清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去了耳房,她坐在床上一脸懵逼,“他这是又发什么疯?”她想了想,穿上鞋子跟了过去。“殿下可真是将您的儿子当宝,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看儿子。”清仪进了耳房,见太子站在韫儿的床前,背对着自己家不知道在想什么。太子没有回头,他盯着韫儿耳朵上的那颗红色的小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前世的事他耿耿于怀,明明知道韫儿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他还是怕。他又看了一眼韫儿耳朵上的痣,忽然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回去睡!”太子转过身,看着清仪道:“你还在坐月子,怎么抛下床了,快点回去躺着。”说着,他来到清仪面前,将清仪抱了起来。“殿下看什么呢?韫儿的痣有什么不妥吗?”清仪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一脸好奇地问到。“没什么,那颗痣生的极好。”太子嘴角一扬。清仪见他心情莫名的好,只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喜怒无常,便将这件事抛开了。“说起来,殿下给韫儿取得名字怎么样了?”她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便随口问到。太子一面往内室走,一面道:“元嘉如何?”“元嘉?赵元嘉?”“蒙获嘉瑞,赐兹祉福,韫儿这一辈从元字辈,取名为嘉。”太子将清仪放到床上,一面说到。“蒙获嘉瑞,赐兹祉福。”清仪喃喃道。太子还真是对韫儿抱有很大的期望呢!胶东郡王嫡长子出世这一消息,早就传遍了莱州。但因在莱州人生地不熟,所以清仪便没有给韫儿办洗三礼。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许多官员送上贺礼,庆祝胶东郡王弄璋之喜。先不提他们心里如何想胶东郡王,但明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好,毕竟再怎样,胶东郡王也是龙子。清仪坐月子的时候,无聊就挨个拆这些礼品。还别说,韫儿小朋友才几天大,就身家不菲了。莱州靠海,出海贸易往来频繁,故而莱州最不缺的就是海外的珠宝。许多人家打着给韫儿送礼的理由,想要与胶东郡王府叫好,这礼更是贵重几分。清仪问过太子的意见,他只是让她收下便是,其余的不要理会,若是有人相求直接告诉他便是。对于这种躺在家中数钱的日子,清仪过得好不悠哉。至于太子,这几日又忙碌了起来,虽然还在尽力想要陪伴清仪,但是他外出的时间多了很多,昨日更是离开了莱州去追击其余海匪。徐璋放海匪进城,后被胶东郡王镇压一事,早已传遍了莱州城。太子已经写了奏折,上报到长安,具体如何处置,还需要皇帝的旨意。但莱州的官员们因此事,心里都有了警醒,胶东郡王殿下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无能,甚至为人机敏睿智,行事果决。在于太子打交道时,众人又是更加小心翼翼。距离韫儿出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韫儿也早已张开了许多,小人白白嫩嫩的,像个糯米团子。只不过这团糯米团子喜欢睡觉,就算是醒了也不哭不闹,为此清仪还专门问了大夫,生怕他因为早产而身体不好。但大夫却说韫儿身子无事,只是有些弱,养段时日便好了。至于这爱睡觉,小孩子都是这般,叫清仪不必担心。送走大夫后,鸢歌从外面进来,说是城西颜家来了人,求见清仪。清仪一听,第一反应就是苏姊,毕竟除了她,自己再也不认识其他颜家人了。“请她进来!”她想了想,还是准备见见苏姊。虽说苏姊为人有些奇怪,但是她在昌邑算是间接帮了自己,所以她还是愿意见上一见。因在月子里,清仪也就没有换衣裳出去见客,直接让鸢歌把人带到了自己屋子里。苏姊到的时候,韫儿刚好醒了,睁开了眼睛,双目放空,看起来呆萌可爱。清仪没忍住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得意洋洋道:“不愧是我的儿砸,长的就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