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剪裁适宜的西装,背心,衬衫,阿尔弗雷德就像这个国家里每个生气勃勃的青年一样,他的脚步欢快,牵着女士在舞池里旋转,脸上闪耀光彩。亚瑟正与其它重要人士对谈。许多国家参加了这个宴会,他们都是忙碌了一天后又马不停蹄的在这个『会后宴』里忙着打好关系。跳完一曲,阿尔弗雷德离开舞池走到一旁拿了杯香槟,不期然发现亚瑟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他背对着自己,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在阿尔弗雷德宴会里,他可不允许任何一个落单的人。于是他又要了杯香槟走了过去。「很不错的宴会,是吧?」阿尔弗雷德放下酒,「好不容易打完仗,就好好的玩一玩吧?就算你是个古板的家伙也不例外喔。」亚瑟瞪他一眼,拿起酒轻啜一口,「过度铺张浪费,不会有好事。」「咦?我以为经济自由主义是从你那传过来的?」阿尔弗雷德嘻皮笑脸地说着,不意外看到亚瑟的眉头皱的更深。「不错嘛。」亚瑟说,「小鬼以为自己要起飞了。」「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亚瑟默不作声。阿尔弗雷德耸耸肩,「下去跳个舞如何?」「今天我的双脚不太想折磨自己。」「噢。那真遗憾。我本来还想看看传说中的『绅士』是怎么跳舞的呢。不过也许你就跟我想的一样,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是虚张声势吧,哈哈哈。」「如果你对此有所疑虑,那倒是不必。」亚瑟低头笑。阿尔弗雷德有些讶异他竟然没被自己激怒。亚瑟离开座位,将自己的领子拉了拉,使他们更为挺立。「也许你那愚蠢的脑袋已经不记得了但你的舞是谁教的,你不知道吗?」阿尔弗雷德转了转眼睛,「似乎是你教的。但更多时候是我自己磨练出来的。」「真是强烈的个人主义。」亚瑟说,「跟一个自我中心的家伙共舞,你的舞伴们也真不幸。」「噢,柯克兰先生,我并不想跟你扯些弯弯曲曲的话题,毕竟现在是个应该好好放松的宴会。」阿尔弗雷德回答,他望了一眼舞池,乐队似乎又将开始新一轮演奏。亚瑟也往会场中央瞥了眼。酒都喝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阿尔弗雷德回过头看向亚瑟。「让自己开心一点吧。」阿尔弗雷德好意地说,「不然眉毛会越来越粗的。」亚瑟忍下即将出口的脏话,维持良好风度优雅地离开。『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家伙。』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背影想。接下来的时光他又跳了不少曲子,却没发现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站在二楼的栏杆处,视线不曾离开自己。阿尔弗雷德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认真地阅读着政务官寄给他的文件。他已经看了一个下午,也该起来活动一下了。揉揉眼睛,转身看向身后的窗外。隔壁的小姊弟正踢着红色小皮球,他们的养的牧羊犬跟在一旁欢快地追着。一会儿后女主人打开草坪的洒水器,小弟弟在这个小型阵雨里吼叫着冲锋陷阵,牧羊犬也奔跑在水滴中,长而卷的毛湿漉漉地挂在身上。阿尔弗雷德微笑,不禁想到或许他也可以养个宠物,这样一来这个房子应该会更加热闹,如果亚瑟来这里时他们就可以一起牵狗去散步,到公园丢盘子让牠去追。亚瑟搞不好还会织个毛毯还是什么给他们的狗,反正他就会那些针线活,实在怪得不得了。政务官说过他下班后会过来一趟拿他已经处理好的公文,他现在还有一些空档,所以他决定再一次打电话给亚瑟。上次堪称『愉快』的通话后,阿尔弗雷德对于和好这档事有强烈信心,情况好的话,也许他将要打出的电话能成功邀请亚瑟来他家赞叹一下新装潢(顺便证明换掉窗帘是个正确选择)。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熟悉的应答在耳边响起,搔得他心痒痒的。「英雄我来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亚瑟的声音透过电话听起来有些平板。「这是你承认的,别跟我说你忘了。英雄我不接受反对意见喔。」「有什么事?」「只是想到要打电话给你。」阿尔弗雷德直率地回答,「禁足可真不好受。」「噢。」亚瑟停了一阵子,一会儿声音才又绕了回来,「我这里有点忙,改天再说如何?」「我看看现在应该是伦敦的晚上十点,你该不会在忙着准备脱衣舞秀?」「不我是说真的,我正在忙。」「你那听起来很安静。你在家吗?」「嗯。」「」阿尔弗雷德想了一会儿,「不要告诉我你家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