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男人毫不犹豫抬起脚踹在了女人的肚上。女人被踹翻在地,衣服裤也没来得及穿上,瘫坐在地上,一身狼狈。可是,他还是没有哭,分明肚痛的发白她也没有哭,她只是恨,只是恨男人舒服之后,又饿又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冷哼一声后,便转身走了。他一走,地上的人却是“呜呜”的哭出声来。树儿听见外头的骂声停止了,却传来了哭声,兄妹二人都被人反手绑住了手,他只能用脚轻轻地踢了踢不远处的妹妹,压低了声音道:“妹妹,妹妹。”桐桐困意袭来,刚合上眼,朦朦胧胧的却听见哥哥唤她,缓缓地睁开眼,大眼睛瞬间起了一层氤氲,撇着嘴道:“哥哥,我错了,呜呜,我错了”若不是她贪玩,擅自离开冯哥哥和大姐姐,哥哥也不会随她一起,被人骗到这里来。她现在,又冷又饿又害怕,她好想爹爹。好想娘亲,好想大姐好想好想吃肉。树儿听见她忏悔,哪儿还有心怪她?更何况,他压根儿就没打算怪她。如果不是自己觉得能保护妹妹,也不至于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一就被人给绑了。哎,这哪儿是妹妹的错,这都是他的错。树儿心中坚定的如是想到,随后便道:“别哭别哭,是哥哥不好,哥哥没保护好你,回头让娘亲和爹爹打我一顿,好不好?”“哥哥,我怕,呜呜”桐桐还真是怕,着着,眼泪便啪啪的往下流。树儿抬头看看这光线奇暗的山洞,又阴又潮,又冷又湿,心中也是焦急担心的紧,抓他们的人到底想怎么样?“哥哥”桐桐脸上挂着泪滴,胖乎乎的身板费劲儿的往哥哥身边挪动。她低声唤了一声后,动作更加剧烈。树儿见状,想让她停下,千万别去引起洞外人的注意,可偏偏,他还没来得及提醒,洞外的人便进了来。高大的身影堵在了洞口,遮住了清晨的微光。树儿吃力的扑到桐桐面前,好不容易才坐直,脸阴沉、目光坚定地望着壮汉,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许你伤害我妹妹。”首发更新gzbpi更新更快广告少正文报复的代价“啪——”高头大马的男人在树儿话音落下之后,毫不犹豫的甩了树儿一巴掌,巴掌声在山洞里异常清脆。树儿稚嫩的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脸也被打歪了去,脸颊像是发胀的面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成了一个馒头。“哥哥”桐桐虽然没看见哥哥的脸,可是,刚刚那一下的声音清脆明朗,她听的真真儿的,她知道哥哥肯定很疼。她眼里的氤氲再次渲染开来,,只是嘟着嘴喊了一声,眼泪却是没再掉下来。“不许打我哥哥!”丫头也是个倔脾气,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意思,气鼓鼓的瞪着来人,大眼睛恨不得将对方给吞掉。男人连续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呵斥,怒火早已燃烧起来,骂了一句“不知死活”,凶神恶煞的盯着桐桐,又扬起了手。桐桐见他扬手,吓得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往哥哥背后靠了靠,而在同时,刚刚被彻底打懵过去的树儿却也反应过来,往后一仰,再次迎了男人一巴掌,将妹妹护住了。男人这两巴掌打的极重,树儿两边的脸颊瞬间都肿了,可是他一声没吭,就那么直勾勾的抬头盯着男人,半点没有屈服的意思。六岁大的孩,沉着、冷静、隐忍,不甘屈服。男人被他盯的发毛,想再甩手给他两巴掌,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俩崽是要换五千两银的,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银来,但是,自己起码不能将人给弄残弄死了。两巴掌打不死人,但再来几巴掌,那就不一定了。“崽,要不是老留着你们有用,老非弄死你们。哼!”男人哼哼了几句,转身出去了。不过,他出去之后,洞外又传来女人“呜呜”的声音,刚刚没在树儿发泄完,他却把火气都撒在了外头的人身上。山洞外的女人,这会儿更恨了。桐桐想着哥哥又替自己挨了一巴掌,心中难过万分,想问哥哥痛不痛,可她知道,哥哥肯定会不痛,最后,她咬了咬牙,一声没吭。娘亲,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和哥哥啊,呜呜树儿脸上火辣辣的,钻筋透骨的疼,可是他却没喊一声“痛”,反倒安慰妹妹别害怕,他一话,扯到嘴角,红肿的脸瞬间就更痛了。不知不觉,两个孩相互依靠着,在阴冷的山洞中,悄悄地睡着了。山洞外的男人和女人左等右盘,却是迟迟没见着文家的人送银来。男人脾气不好,等到申时时分,太阳开始西斜,他便等不了了,甩手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恶狠狠地问道:“贱人,你不是万无一失吗?你不是文家的人会按计划拿到银吗?人呢?银呢?,你是不是跟文家的串通起来,把银独吞了?”女人捂着脸,死咬着嘴唇,却是拼命地摇头,自己企图拿到那笔巨款后就离开他,前提是得用银将他稳住,不让他发现半点端倪。她哪儿会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生出别的心思来呢?这个时辰,已经过了他们约定的时辰,人还没来,银也没看到,这其中肯定出了差错。她心里突然开始发慌。前天,那婆突然来找自己的时候,听到是“文家的”这三个字,她当时恨意如泉涌一般,想立即把人给打出去。谁知道,那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跟她商量绑架孩骗那贱人银的事。贱人的爹娘尚且都如此对她,那只能明一点,那贱人真不是个东西。她早已过够了每日被打骂和淫辱的日,她盼着能拿到银,从这个可怖的男人手上逃脱出去,这种日,她每日过的胆战心惊,每日都心如死灰,快要过不下去了。原本以为计划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实施,谁知冯川把人接到庙会玩耍,让这个机会提早送上门来。两家人分头行动,那边骗人,他们藏人,她写勒索信,对方送信拿银,最后再到这里集合,把银分了,把孩扔了计划明明这么完美,可为何偏偏中间出了差错?“贱人,你在想什么?银呢?”男人见她蹲地上不话,“啪啪”又是两下,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女人头皮火辣辣的疼,眼泪也酸涩的往下流,但是她没敢伸手去阻拦,也没敢讨饶,却是道:“兴许路上耽搁了,很快就会来了,你再等等,再等等,他们应该不会骗我的。”应该,她自己都没底气。她是李家扔出来自生自灭的女儿,爹爹和兄嫂恨极了她,她也与文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即便有如今的合作,那也不过是看在银的份上。文家的人是什么德行,会不会自己拿完银便跑了,或者嫌脏陷害倒打他们一耙,她真的不敢确定。男人越听越生气,又狠狠地扯了她头发几下,这才用力的将她甩开,骂了一句“贱货”。等他拿到银,就把这贱人给卖掉,再重新买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当媳妇。两人左等右等,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们等的人出现了。不过,文大石是带着怒气来的。文大石出现在山洞门口时,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头,凶神恶煞的盯着女人吼道:“李桃花,银呢?是不是你们把银给拿走了?竟然想独吞,老今儿个砍死你。”这个女人,便是被李家送走的李桃花。李桃花看见他手里的白刃斧头便吓得缩了缩瞳孔,面色土白,拼命地摇着头道:“银不是你拿吗?我们怎么会知道银在哪儿?”“放你娘的屁,老亲眼见这他拿走的,还敢没有?”文大石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分明就看见这男人遮着脸把文秀放在桥墩下的包袱给拿走的,现在还敢狡辩。他话音落下,斧头指的对象已经指向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