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竹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傅泽铭依依不舍地离开,暗哑的声音有几分无措:“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叶星竹摇摇头,咳了一会才缓过来,傅泽铭听到他没事,再次低头想钦他。
叶星竹突然瞥见床头的陆尧安,吓得一个激灵,一脚把傅泽铭踹下床。
傅泽铭有点懵逼,坐在地上揉了揉肚子,瞬间地爬上床,满脸委屈:“星竹。”
叶星竹没搭理傅泽铭,瞪着床头站着的人了,语气变冷:“你来干什么?”
“还钥匙,这两天我会搬出去。画室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就拆了。”
陆尧安走过来,弯腰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一共四把,还有把是车钥匙。
叶星竹冷冷看着他,一声不吭,突然爆发,站起来拽着他的衣领,扬起拳头,手指都捏得泛白,最后还是没有落下来。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对你好也不行,不好也不行。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们到底是不是兄弟?”
陆尧安沉默不语,闭上眼睛,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着就来气。
再次硬起心肠提起拳头,但看到这张没有精气神的脸,怎么也下不了手。
安安不该是这样的。
他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期待和希望。
“不打,我走了。”
陆尧安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任何波澜,这让叶星竹很心疼。
顾钦淮对他意味着什么,叶星竹比谁都清楚。
他在顾钦淮病危的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
陆尧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偷偷绕道顾钦淮病房的窗边看了看,顿时泪如雨下。
这几天的担心、恐惧,再看到顾钦淮活生生坐着的时候,刹那间涌上心头。
贪婪的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这场车祸似乎对顾钦淮没有太大的影响。
反倒是赵阿姨,偷偷抹了好几次泪。
顾钦淮在吃饭,突然往外看了一眼,陆尧安吓得连忙躲起来。
赵欢颜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怎么?”
“没什么。”
顾钦淮再次往外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刚刚竟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陆尧安不敢再多留,甚至眼泪都不敢流,心里不停道歉。
哥哥,对不起。
宛如监狱的宿舍
陆尧安回家收拾东西,情绪一直很低迷,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去宏鑫传媒面试。
他特意换了身学生装,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