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猫,我也不会做的你的猫。“
江屿眠推开靠近自己身上的人,“我们不是同类人,别来惹我。”
卷发女孩捂着嘴嬉笑,眨巴着无辜又大的眼睛看向旁边的人
“你听见了吧。”她指向寸头。
寸头笑着点头。
“你也听到了吧。”杏色的长甲指向另一边戴着眼镜的人。
眼镜也笑着点头。
娃娃女孩尖锐的声音在教室拔高,“大家都听到吧。”
她捧着肚子大笑,紧接着是满屋子的歧视嗤笑,原野腐肉之上爬满的蛆虫仿佛从江屿眠的脚底钻出,一点点的沿着他的脚踝啃噬,血液流淌在冰冷的地板,血肉逐渐被蛆虫吞噬,模糊的腿骨露出,地面被血液汇聚成朵朵罂粟红花。
世界被血色包裹。
“不是同类人。那你是什么人呢。是鼎鼎有名的国家大剧院小提琴首席江唯?”
“你是江唯吗?”
“你是江唯?”
“你配是江唯吗?”
“你连替身都不是!”
蛆虫吸食了江屿眠的血肉变为绿头苍蝇,细碎的嗡鸣放大在他的耳膜,肮脏的节肢体触碰着他的皮肤。
他想要这个刺耳的呓语停止喧嚣,他也这样做了。
热闹喧嚣的教室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人看热闹的人群惊慌失措后退,他们又像是被定格,所有人的瞳孔放大,对眼前景象感到骇然。
痛苦使她撕心裂肺的吼叫,女孩跪在地上,扶着自己被钢笔戳穿的手掌,她身边的人慌作一团,没人敢靠近江屿眠这个出手伤人的疯子。
面无表情的江屿眠,眼神中透着一股死亡的冷气,他是一个不要命的人,仿佛靠近他就会被他收割灵魂。
江屿眠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贯穿掌心的女孩,如同一个审判者。
“你不是喜欢虐猫吗?”
“这就是代价。”
“想要逼疯我你赢了。”
江唯你赢了。
呼啸的警铃还有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后逐渐贯彻整座校园,江屿眠是唯一笑着被警察带走出这座监狱的。
警察局。
江屿眠白皙的指尖摩擦着银色的审判椅上的禁锢手环,他低垂着头,两侧柔软的头发将他无神的眼眸遮掩。
咔哒——
审讯室的门打开,女警身后跟着保释律师,几分怜悯的看着江屿眠说:“保释的人来了,你可以离开了。”
薄凉的风从审讯室门口吹进,吹起他额前青黑发丝,冰冷的眼看着律师手中的精神检查报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