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逼迫的滋味并不好受,萧怀玉皱着眉头,有些不愿与抗拒。
许是烈酒的作用,又许是萧怀玉与顾氏之间不清不楚的纠缠,此前因为内疚,平阳公主对这些事一忍再忍。
可是无论怎麽低头,都无法说动这颗要离开的心,明明隔得那麽近,可就是无法触碰到。
她的脸色开始冷下,眼神也越发得不对劲了,萧怀玉为顾氏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楚,军中的流言,百姓的窃窃私语。
这些加在一起,让她开始走向极端,内心也开始扭曲,尤其是萧怀玉的抗拒。
忽然,她捏住萧怀玉的下巴,强迫她喝下了半碗汤药,几乎是强灌进去的。
这一做法,引起了萧怀玉的不满,并让她想起了上一世那个晚上,平阳公主在给她的酒中做了手脚,强势的要求她喝下。
对于萧怀玉而已,温柔乡更是致命的毒药,她一把握住平阳公主的手腕,药碗滑落至地上,汤药也洒到了二人的脚背上。
紧接着,萧怀玉便将平阳公主拽到了榻上,并迅速起身,二人交换了位置。
她将平阳公主死死按在榻上,眼神里有幽怨与怒火。
“怎麽,”平阳公主看着萧怀玉的模样,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眼神妩媚又极具挑衅,“怕我下毒吗?”
萧怀玉握住了平阳公主的手,从脸上挪开,“疯够了吗?”
“疯?”平阳公主颤笑了起来,“是啊,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谁会与一个疯子计较呢。”
萧怀玉眉眼紧了紧,手中的力气逐渐消散,从昏迷过后苏醒到现在,所有力气几乎都花在了平阳公主身上。
体力逐渐不支,在僵持了片刻钟后,整个人都无力了瘫了下去,但她并没有陷入昏迷。
平阳公主没有推开萧怀玉,她知道萧怀玉正处于虚弱之时。
“忘了告诉你,我从来都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我对你有亏欠,所以我可以忍耐,但是别人用过的东西,我绝不会再碰!”平阳公主在萧怀玉的耳侧提醒道,“你以为我喜欢听他们说是我抢了别人的丈夫吗,究竟我是后来者,还是顾氏,明明那天,是你向陛下求娶的我,是你,将我迎进了将军府,你可以救顾氏,也可以接纳她,那是你的事,可我不可以,我不接受,绝不。”
“我知道你很在意顾氏,我不动她,但如果你不肯听话,我会立刻杀了她,我说到做到。”平阳公主又威胁道,“所以,你最好乖乖留下,你逃不走的。”
说罢,平阳公主轻轻挪开萧怀玉,然而起身之时,肩侧的衣物却被萧怀玉死死的拽住,并拉下了一半。
外袍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我讨厌掌控之外的东西,你是知道的,不要逼我,我不害怕与你做一对亡命鸳鸯。”
萧怀玉的眼里有着震惊,这一面,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松开了手,整个人都有着麻木。
平阳公主俯下身,语气有所好转,“萧郎既是在章华宫受的伤,那麽吾,必会全权负责,直到痊愈为止,所以,听话,我再去盛一碗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