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被礼法所困,你我之间,本就是两国的利益胁迫,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我。”李康宽慰道,“有错的,是这些不公的规则与礼法,你才是这苦难中的最大受害之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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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郡——
在平阳公主的别苑暂住了几日后,身体有所恢複的萧怀玉便带着双亲以及妹妹啓程离开楚京,回到了竟陵郡的家中。
路上又恰好遇到了陈文泰的出征队伍,听到阵阵马蹄,萧怀玉叫停了驴车。
前世,南中作乱是在太康九年,而陈文泰早已不在人世,未曾参与过南中之战。
她预料不到结果,但是知道南中蛰伏多年,是一块极其难啃的硬骨头。
“扶我下来。”顾白薇扶着萧怀玉向跋涉的军队靠拢。
“大将军,有一个年轻人求见,他自称是您的旧部。”
坐在马背上赶路的陈文泰,一眼就认出了不远处等候的萧怀玉。
他有些犹豫,毕竟武将的处境在当朝尤为艰难,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们继续赶路。”陈文泰吩咐麾下亲卫领路,随后便向萧怀玉的方向驾马。
“驾。”
“怀玉,见过大将军。”
陈文泰并没有因为萧怀玉失势而轻看,他跳下马背,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十分的惋惜,“朝廷如此待你,实是不公,”
“就算不是皇子,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朝廷赦免了我的死罪,已是开恩。”萧怀玉回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国家战乱不断,朝廷终会有再啓用你之时。”陈文泰又说道。
萧怀玉看着苦心栽培自己的老将军,提醒道:“将军,南中之乱,可怕的不是敌寇,而是内争,将军一腔忠勇,然未见得人人都是如此。”
陈文泰咳嗽了几声,他的状态已经大不如从前,整个人都衰老了许多。
他拍了拍萧怀玉,“我知道。”便转身跨上了马,他拉住缰绳回头,“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薛公的影子,也许有一天你的成就会远超我与薛公,战场生死难料,如果可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怀玉明白,公与令爱曾救过怀玉,若能重返朝堂,必以死护佑。”萧怀玉做出承诺道。
听到答複后,陈文泰这才扬鞭离去,“驾。”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尽管陈将军也有诸多不妥之处,可至少是在为女儿着想。”顾白薇扶着萧怀玉说道。
陈文泰之死
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