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道:“既然他们都不在了,你又何必执着于这些。”
贺若道:“我已经在朝中培养几位贤能的臣子,他们皆有能力担当大任。待我交出皇位,他们自会好好辅佐新的君主。我的身子每况愈下,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
郡公府
红木雕花的大伏案前,聂浚容一张寒气森森的面孔,嗤笑了一声,随后敛起,眸子里盛着愠怒:“蠢货!”
外头有人轻叩门,随后进来禀报:“郎主,薄大人家的二公子到访。”
他往后一靠:“让他进来。”
直到午时,薄瑄才从那扇门步出,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麽,只是他脸色分外难看。
他走到长廊深处,又继续走,七拐八拐后,才到聂玫的住处。
席卷平地的风声里,有婴孩的哭声。
他觅着风声向前,走到一处略显荒凉的院子。
等了片刻,才有个手里端着婴孩衣裳的丫鬟从里面出来。
他上前道:“你家小姐在吗?”
丫鬟这才注意到院里来了人,只道:“在的。”
聂玫从里往外看,隔着墙,什麽也看不到,安抚完摇篮里的婴儿,起身出来道:“红喜,你在跟谁说话?”
“他来找小姐的。”
聂玫举目望过去时,瞬间变了脸色,怒不可遏道:“谁让你来的,谁允许你进来的。滚,有多远滚多远。”
“聂玫。”
她愤然转身进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哭喊道:“你们一个个都想把我往死里逼,没有一个想让我活的。”
“聂玫,我有话跟你说,你先把门打开。”他站在门外急声道。
“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是吗?我如今都这样了,为什麽你们还不肯放过我。是不是真的要我去死,你们才能满意?”
“你别做傻事,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由我一人承担。”
聂玫几近崩溃,嘶吼道:“滚,赶紧滚。”
红喜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你快走吧,不要再来刺激我家小姐了。”
她从院子里关上门。
薄瑄站在门外,耳边只有风声和婴儿的啼哭声。
次日一早,聂玫眼眶泛红,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脸。
红喜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进来,仔细看着都是精挑细选给大人和孩子的用品。“奇怪,今天一早,我刚开门,就见门前搁了这麽大一包东西。谁送来的,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