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道:“就是她。前些日子我派人去都护府,本想请沈念出来聚一聚。结果我的人原封不动的回来,说他们府上华夫人失蹤了。”
“失蹤?”
“嗯。”
“怎麽会失蹤?”
“不清楚,他们也没有多问。据说已经失蹤好些日子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八成是人没了吧。”
“姑娘,姑娘?”直到店小二连喊了几遍,聂玫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好一会了。
回到渔阳郡公府,聂玫着急忙慌地去往越夫人那里。到门口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你小心着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还这麽毛毛躁躁的。”越夫人道。
聂玫擡头,聂浚容也在。她又看向越夫人,哆嗦着唇道:“阿娘,我听说我听说”
越夫人蹙眉:“听说什麽?慌张成这样。”
她看了看聂浚容,发现聂浚容也正盯着她。她道:“华歆失蹤了。”
“你说什麽?”越夫人震惊。
聂浚容瞬间沉了脸色,惊疑地望着她:“你听谁说的?”
聂玫有些害怕,如实道:“我在朱雀大街,听到有人在谈论。她们说华歆失蹤了,已经好些日子。”至于后面的话,她又咽了回去。
聂浚容没再追问,只是快步出了房间。
瞧着他的背影,越夫人跟着忧心道:“等你哥查清楚再说。”
聂玫点头,心口砰砰一顿乱撞。
菱洲堂,隗儿端着食盒出来,双眉紧锁。
游林道:“主子还是不吃吗?”
隗儿点头。
游林沉了口气,道:“主子已经连续多日水米未进,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这时,姬鹭走过来道:“给我吧,我去试试看。”
隗儿屈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食盒递了过去:“主子现在心情很差。”
姬鹭端过食盒,走进房间。
书房的正中央,红木桌案横陈。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砖上,斑驳的光影又冷又硬。
墙角处,翠绿的松叶微动,仿佛有风灌了进来。
沈约正坐在书房,一脸的落寞,垂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麽。
姬鹭放下食盒,轻声道:“大人,吃点东西吧。”
沈约头也没擡。
姬鹭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自从华歆失蹤后,沈约越来越沉默,几乎不再说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大人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老太太想想,大人一直如此,老太太会伤心的。”
沈约的手心一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痕迹。他擡起头,嗓音疏离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