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追问:“三舅舅的腿脚怎麽了,怎麽两日不见,就瘸了?”
华昂面上有些不自在,拄着拐杖的手动了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家里最近多了老鼠,夜里睡觉没注意,被老鼠给咬了。”
“什麽样的老鼠,能把三舅舅咬成这样,这老鼠得有这麽大吧。”长平张开手心比划了下。
“夜黑风高的,谁谁能瞧见老鼠什麽样?”
“那我得看看,这老鼠,给三舅舅咬成什麽样了。”他蹲下身就要脱下华昂的鞋。
“哎长平你哎哎。”华昂闪躲。
屋子里的侍女出来急声道:“不好了,大公子不好了。”
华昂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怎麽了?”
侍女道:“大公子的肺症犯了。”
“快,快去瞧瞧。”华昂立即朝华宏的卧房里去。
衆人紧随其后。
深夜,华雎匆匆赶回来,跨进门槛道:“宏儿,爹替你报仇了。”
华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强撑着身子,嗓音微弱道:“我知道这些年,因我的缘故,给爹丢脸,让爹脸上没光”心口那里闷着一口气,似乎马上就要喘不上来。
他自幼便患有不治之症,不能像别人一样东奔西跑,更不能习武。尽管他也很想为家里争光,但是拖着这副身子,什麽也做不了。
“爹别再滥杀无辜了……”
他的手,很快垂了下去。
大太太扑倒在床边,撕心裂肺:“宏儿呀,我的儿……”
看着没了气的华宏,华雎犹如五雷轰顶,哆嗦着唇:“宏……儿。”
他心如刀绞,在场之人也不好受,屋子里的气氛愈发低沉。
大太太肝肠寸断:“宏儿,我的宏儿,你怎麽就这麽狠心,抛下为娘一个人走了……”
周围静悄悄地
华雎眉头紧拧,目光转而看向华歆,愤恨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宏儿,都是你。”
他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华歆,仿佛她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握着拳头上前,恨不得要将她捏碎。
“大舅舅,表哥离世,大家都是一样的伤心,这和表姐有什麽关系?大舅舅别将自己无端的怒火发洩在表姐身上。”
“滚开。”华雎猛地推开长平,“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