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澜最先到,看着剑拔弩张的场景问:“怎麽了?吵吵嚷嚷的。”
华莺抢先开口道:“姑母,您要给我评评理。华歆她昨天夜里偷了我屋子里的东西,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
华澜拧着眉,望着她道:“华莺,别再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竟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身上。”
华莺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姑母偏心,她拿了我的东西,姑母还偏帮着她,还说我闹,明明是她的存在让大家都不好过,她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华澜斜了她一眼,冷哼:“你说我偏心,我既然偏心你还叫我姑母做什麽?”
这时,大老爷也匆匆过来,满是不悦道:“又怎麽了?”
华莺告状:“爹,她是贼,我的屋子都让她给我搬空了。”
“你说谁是贼呢?”长平道。
“她是贼,她偷了我的东西。”
长平道:“这些东西都是我拿的,和表姐无关。还有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表姐的,物归原主而已,你叫嚷什麽。一天天地,抢占人家东西,还有理了。”
“你”她移步道大老爷身边抱怨,“爹你看长平他”
大老爷皱着眉头,“回去!”
华莺极不情愿嘟囔着:“爹”
“回去!”
华莺瞪了华歆一眼,不满地跺脚离开。
在他们都走后,长平沖她摇了摇头。
方才他一直注视着在场之人的脚,并没有发现什麽异样。
华歆垂眸,华家三个兄弟都是习过武的。在她回来忍不住马上就要下手的,无非就是大老爷和三老爷之间。大老爷腿脚如旧,没什麽异样。
只有三老爷,没有出现。
傍晚时分,华歆一路去了三房。
三太太正在屋子里喂鱼,看到她过来,鱼食也散掉了,神色慌张道:“华歆,你你怎麽来了?”
华歆走过去福身行礼,“给婶婶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三太太扶起她,又让了座,讪讪道:“自家人这麽客气干什麽?”
华歆笑道:“礼不可废。”
三太太有些不自在地跟着笑了笑,倒像是硬挤出来的。
华歆话锋一转道:“三叔不在吗?”
“他……他出门去了。”三太太缴着手中的帕子,说话间还不忘朝里屋望了一眼。
华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婶子了,改日再来给叔叔婶子请安。”
三太太将她送出门,才松了口气。
出了门,长平道:“他肯定在家,三舅母故意的。”
华歆沉声道:“眼下也没有证据,就只能当作不知道。”
长平奇怪:“表姐身上到底有什麽东西,值得他们惦记这麽久?”
华歆眉头紧锁:“八成就是那些钱财,地契?”
转眼到了大公子娶亲的日子。
大老爷有一儿子,名叫华宏。生来先天肺气不足,每日咳嗽不断,骨瘦如柴。
大老爷精挑细选,为华宏找了一家门当户对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