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我结婚的日期定在六月六日,如果可以的话,请你过来参加我的婚礼。”陈秋雨在电话里有些培着小心的样子说。林露想,在西藏时就听儿子一林说他爸爸要结婚了,这个电话终于还是来了。既然邀请她了,她就要表现的大度一点,说:“好,我会去。还有别的事吗?”“你还好吗?露露。”“我很好,现在生活的很充实,刚刚在打网球。”“那就好。”陈秋雨说的好像是得到宽慰的话。但是,他心里的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挂掉电话后,林露没想到武显峰会问她:“谈了这么长时间,陈秋雨找你做什么?”相聚其实林露跟陈秋雨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只不过在武显峰的心里,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像是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尽管这段时间他和林露相处得很好。但是,林露总是不正面面对他们的关系,前天,武显峰的同事结婚,他邀请林露和他一起出席婚礼,但是,林露却说:“你同事结婚,我去干嘛呀?不去。”武显峰说:“是我们一个教研室的同事结婚,一个教研室关系就更一层嘛,他邀请家属一起出席,你当然是作为我的女朋友去参加婚礼呀,要不别人都带女伴,就我孤家寡人一个,多无聊。”没想到林露却说:“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当时武显峰审时度势,只是不甘心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我女朋友是谁女朋友?”忍了。刚刚,他跟林露说起他母亲催他带儿媳妇回家,林露又避开这个话题,他有种不被承认的感觉,心里很是受伤。所以,看到陈秋雨打给林露的电话,心里就不太是滋味。而林露接到陈秋雨婚礼的邀请,心中不免有点小情绪。这种小情绪是什么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一听到武显峰的责问,火气就像是遇到了火芯一样,突然引燃,滋滋地冒火星,他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质问她,谁给他的权力?谁给他的自信?“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几个问题问得武显峰很是内伤,摔掉手中的球拍,“那你把我当什么人?你跟我上床算怎么回事?”由于武显峰火气上涌,说话声音自然就比较大,在球场这种公共场合,而且是这么儿童不宜的话,真让林露无地自容。“你……”林露终究说不出话来,逃离了球场。林露常常禁受不住武显峰那些糖衣炮弹的诱惑,不能自已,跟武显峰在一起,她很快乐。但是,如果把她和他的关系放到台面上来,涉及到朋友、家人,林露又觉得难过世俗眼光这一关。第二天,曲直和林露如约到球馆打球。一场球下来,曲直见林露兴致不高、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问林露:“你怎么了?跟显峰闹别扭了?”林露没说话。曲直自然也就明了了,又道:“从西藏回来之后你们一直不是都挺好的吗?”林露说:“没怎么,一直都那样。”曲直笑问:“一直都哪样呀?显峰可是跟我说你们在西藏旅行很愉快,回来之后相处的也特别好,他前一段时间赶图纸,你每天都做好了饭给他送去。”“噢,邻居嘛!”林露淡淡地说。“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多久。”林露被曲直鄙视了。两人正要继续打下一场球时,曲直的电话响了。魏雨谋在电话另一边问曲直:“你怎么还没到家?”曲直说:“我和林露在球馆呢,你忘记今天是星期五了吧?”“唉,我这记性,忘了周五你和林露打球了。正好,你俩一起回来吧,有人想见你们呢。”魏雨谋道。曲直问:“谁想见我们呀?”就听到魏雨谋心情很好的样子说:“有朋自远方来,马上回来吧,回来就知道了。”曲直是个爽快人,能邀请到家里的人自然不会是外人,也就没再多问,说:“好,我们马上回家。”林露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被曲直带回家。曲直按响门铃时,房间内的几个男人听到门铃响,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还是上学时的性格,爱说爱闹,他最先起身,说:“一定是嫂子,我去开门。”正在开酒的魏雨谋道:“好,你去开门。”门一打开,曲直和林露见到开门的人都是一愣。白衬衫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哈哈大笑:“吓一跳吧?没想到是我吧?”曲直最先缓过神来,“呀!楚枫?怎么是你?好久不见!”白衬衫男人叫楚枫,是魏雨谋和陈秋雨的室友。“可不是好久不见嘛,都多少年了!两位嫂子可是一点都没变样儿,还是这么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