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陷入了一种顿悟的状态,一般精纯的天地之气浓郁起来。
父皇他们突然停住了脚步,惊讶地看向了我。我这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的眼里心里只有着对‘道’的理解,我与父皇所追求的‘道’是怎样的一种‘道’。
在这个空间里,我似乎是一种逆天的存在,自我出生以来,我便以为,我很特别。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慢慢地对这个世界越来越熟悉,接触了一个又一个高高在上者的欲言又止,我才发现,特别的不仅仅是我。
父皇,这个一直以来陪伴在我身边的男子,在我的理解看来,从上辈子那些小说里理所当然地认为,主角定律是应证在我的身上,而父皇是第一男配角。可是,越发地走下去却发现,其实父皇也是不可或缺的主角之一。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这些神兽会理所当然地聚拢在他的身边,而他的身上却有着比我还要浓厚的迷团。
我与父皇从普通人类的一员,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三级跳跃,莫名其妙地走到了这个空间的顶端,我们似乎是顺应天地之道,却又超脱于天地之道。
我们都认为,有一双手在前面为我们铺路,而我们无论怎么走,都会正确地走在这种大道之上,我们的思想顺应着‘顺其自然’,并没有坚定的信仰与追求,那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这种‘道’,是否就是自然之道呢?
哦,也许不对,我们并不是没有信仰与追求,我们有着自己的坚定。也许是上辈子的影响,即使这个世界太疯狂,让我接触了神的存在,但是我却不会对神产生信仰,甚至于对神有一种无视的心情,或者说是没有看法。
这种无视的心理,似乎与青龙他们这种淡然的表情与漠然相似。青龙他们视神以下皆为蝼蚁,而我与父皇如果与之相似,那不是视神为蝼蚁?
这世界真的太疯狂!
亦或只是我的想法太疯狂?
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我从这种顿悟之中退了出来,才发现父皇他们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等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个顿悟让我的精神力似乎提高了不少,但顿悟却是因为被自己吓到而打断,这种事情万万不可说出来,免得被笑到大牙。
呵呵,我对着父皇傻笑。
父皇哭笑不得地拉起我的手,“他们已经先走了,我们也要赶过去。”
“嗯。”我点点头,跟着父皇向前追了过去。
不远处就追上了飞影佣兵团,虽然飞影佣兵团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了,但毕竟整个队伍太庞大,彭湃团长的眼里有着懊恼,早知道会碰到这样一次兽潮,就不带这么多人进来了。此时,没有帮到什么忙,却又不能把这些人丢在后面,倒是有点拉后腿的感觉。
但飞影佣兵团实力还是不错的,他们再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小拨的兽群,应该这是最后的一拨兽群了。兽群里魔兽并不算多,大多只有二阶到三阶,还掺杂着一堆的野兽,那些野兽虽然没有魔兽的能力,但是却也是一些最强壮的野兽,比如花斑虎,金钱豹和黑瞎子(熊)等。
我有些感慨地看着那些强壮的野兽,叹道,“那些野兽在撒菲尔森林这样魔兽成群的地方也能生存下来,都已经是极为出色的了,只可惜先天不足,不然,便足以成长成高阶魔兽了。”
“所以‘辚罗果’才会吸引这样大规模的兽潮。”没想到父皇也接话了,这样大规模的兽潮看来也是引起了他的感慨,“‘辚罗果’是能够改善魔兽体质的珍稀圣果。”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着那些兽群,不经意间突然叫了出来,“天啊,是‘修罗草’,还是结了果的‘修罗草’,至少有300年的年份了。”
父皇被我的惊叫吸引了过来,顺着我的眼光看去,一只花斑虎的嘴里衔着一株小草。这种草倒是对魔兽没什么作用,对野兽也不起什么作用,但是却能够调制出极品‘幻药’。
这只花斑虎一定是经过的时候被‘修罗草’的清香所吸引,但是为什么它没有吃了呢?
那只花斑虎处于兽群的中后部,如果要把那棵‘修罗草’抢过来,就必然要惊动到一整个兽群了。
我看了看走在我们前面的那帮飞影佣兵团的佣兵们,眼神里有点犹豫。
我正想着,父皇动了。
父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掠向前,在飞影佣兵团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轻踏数只魔兽或是野兽,扑到那只衔着‘修罗草’的花斑虎前面,对着花斑虎的脑袋轻轻一按,花斑虎顿时停了下来,在那一瞬中有些呆滞,父皇的左手如飞舞的蝴蝶般轻点花斑虎的几个穴位,花斑虎嘴巴不由得张开,父皇的右手轻轻拂过,再飞掠而起,踏过几只魔兽的脑袋,回到了我的面前。
说时慢那时快,父皇从头到尾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飞掠与踏足,都饱含着天地之道,似乎与天地之气融为一体,除了那只花斑虎莫名其妙少了嘴里的‘修罗草’之外,其他魔兽似乎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
彭湃团长和飞影佣兵团的其他佣兵们齐刷刷地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父皇,一时间默然无语。
“生日快乐。”父皇站在我面前微微一笑,长发飘逸,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他手里‘修罗草’的光芒映射着眼里闪烁的亮光,烁烁生辉……
偶遇
众人被父皇的出神入化惊呆了,继而眉开眼笑,毕竟队伍里有这么一位强者,大家的生命安全会得到更大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