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洲长没有理他,只是关切地喊着怀里儿子的名字。那男子腹部有一条长长的裂痕,血染红了衣甲,眼看就支持不下去了。
那跪着的男子暗暗咬了咬下唇,猛地站起来,“族长,出去的族人们都英勇地牺牲了,只留下我一人把少族长带了回来。我活着也没有意义,这便再去博斗,与兄弟们同生共死。”说着,便又跃上了那魔兽的背上,便要再离开。
“站住!”泰坦洲长终于发话了,眼睛里滴下泪来,看着那躺着的男子,眼里带着绝望,“看来,鹰儿和俊儿都要为此付出生命,如果你再死了,那绿洲还有谁能继承?”
“族长……”男子猛地跪了下来,悲从心来,恸哭。
“布儿,你是我的侄子,如今也只有你能带领泰坦族人早点离开这儿,算是保留下泰坦族的一点血脉。鹰儿已经战死,俊儿看来也活不成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他们报了仇。”泰坦洲长咬牙切齿地说道,看着远方,流露出死志。
“族长……”周围的人猛地跪了下来,看着泰坦洲长,语音悲愤。
“哎——”我叹了一口气,看着那男子的呼吸越来越浅,总不能看着别人在我面前死去吧,我挥手一扬,光系最强的修复魔法化作一道乳白色的光芒,轻柔地照拂在那叫俊儿的男子身上。
男子的伤口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男子的呼吸先是急促起来,然后又慢慢地归于平稳。不一会儿,当乳白的光芒消失之时,男子的眼睛睁了开来。
“父亲……”男子轻声地叫着,有气无力的虚弱样子。
泰坦洲长和其他的绿洲民众瞪大眼睛看着这奇迹的发生,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来虽然没有大碍了,不过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还要养上一段时间。
我上前一步,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玉瓶来,倒出了一粒丹药,塞进了那男子的嘴里。这要感谢我在‘天空之城’的三年里,炼制了一堆的补血疗伤之药,没什么用,都被我堆在空间戒指里。
我把玉瓶塞进泰坦洲长的手里,说道,“一天一颗,回去休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洲长这才反应了过来,颤抖着嘴唇惊喜地看着他醒来的儿子,喜极而泣,对着我猛地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退回了父皇的身边。
那叫布儿的男子见到俊儿醒来,脸上满是惊喜,也冲了过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随着洲长对我磕头。
“父亲……”虚弱的男子再次出声了。
泰坦洲长这才又哭又笑地转回他儿子那儿,几个人围了过来,一起把那男子抬上魔兽的背上。
那叫布儿的男子先带着虚弱的人回府了,泰坦洲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尊敬的修士大人,谢谢您救了我的儿子。泰坦族将一辈子铭记于心。请您先到我府上休息,好吗?”
父皇笑着点了点头,泰坦洲长领着我们回到了府上。
回到府上后,我们被迎到了会客大厅,泰坦洲长吩咐准备了一堆的瓜果和水酒,再次感谢了我们对他儿子的救命之恩。但似乎有什么话,几次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
“洲长,似乎您这里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干脆自己先开口了,我可不想错过机会。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个世界要怎么过关,可能这个泰坦洲长就是关键。
“尊敬的大人,请您称呼我为达达蒙。”泰坦洲长连忙客气地说道,我们主动提出来,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满脸的心事,“哎,我们泰坦绿洲遇到了灭族的危机。”
“哦?”我一脸的好奇,“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帮助你们。”
“谢谢大人。”达达蒙脸上带着几分期待,“我们的泰坦绿洲存在了几百年,是我们泰坦族的祖先在八百多年前迁移过来的。沙漠里物资缺乏,在沙漠里讨生活并不容易,泰坦族就是靠猎杀沙漠里的魔兽得到有用的材料与往来的商队换取物资。慢慢地,泰坦绿洲才维系了下来。”
“沙漠里猎杀魔兽并不容易,所幸我们泰坦族有很稀薄的巨人血脉,力气很大,才能以此作为生存之道。”达达蒙叹了一口中气,“这件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我有两个儿子,鹰?达达蒙与俊?达达蒙,两个儿子都是族里有名的勇士。一个月前,鹰儿告诉我说在一次猎杀沙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沙蝎的老巢,那里的沙蝎并不多,如果准备得好,可能能够大获其利。要知道,沙蝎虽然比较危险,但它的毒囊和双鳌总是能换到不少的钱。于是,他又去探了几次,召集了一些人,准备去捣了沙蝎的窝。”
“岂料,那是厄运的开始。”达达蒙脸上显示出后悔的表情,“沙蝎所在地很是隐蔽,年轻人又急功近利,嫌年纪大的人托他们的后腿,便急匆匆地去了。”
“倒不是说他们准备得不充分,只是没了年纪大的人,便少了许多经验,被美好的前景冲晕了头脑。”
“他们进到了沙蝎老巢之后,才发现,那个地方其实是一个古代沙漠王者的坟墓。既然是坟墓,里面自然有许多有价值的物品。鹰儿和年轻的族人们忘记了老人们的警告,对那些物品起了贪念,把坟墓里的东西搜刮一空。”
“古代王者的坟墓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窥qi的?”达达蒙苦笑了一声,“鹰儿他们拿回了物品里有一件是镇墓之宝,他的年轻和没有经验,把坟墓里的恶魔给放了出来。”
“恶魔?”我们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