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三个月的记忆有些太过深刻,也完全忘记了面前的男人原本到底是个怎样危险的存在。当初协议结婚也是他走投无路才会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毕竟后方是死路,前往虽然蕴藏的巨大的危险但是他都已经赤足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这破败的人生跟着一起毁了罢了。他自今天醒来后也忘了,他和段誉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段誉垂眸看着路远白紧抿的唇,抬手捏住路远白的下颚让人直视自己。那原本清冷的人此时难得有了些慌乱,一双桃花眼甚至躲闪这不敢看他。这双眼睛一个月之前里面还满是满他的影子,好似根本装不下别人。段誉知道路远白此时在害怕,这是路远白的一个小习惯,害怕和不安的时候会一次性接连眨几下眼睛,但也就只是一个瞬间之后就会恢复的和往常一样。段誉冰冷的手指带着惩罚意味碾在路远白的唇上,迫使人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却没有和路远白的眼睛直视。这是一种威压,让路远白胸口阵阵发疼,一时间呼吸都加重了不少。“你之前也说了利益,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个商人”段誉摸着路远白的唇,“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一切以利益为准。”随后段誉再次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路远白被迫压在段誉的肩上,段誉看着路远白白皙修长的侧颈。下一刻男人炙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路远白整个人一颤随后想往后闪躲,但是段誉却死死的圈住路远白的腰身根本不给人这个机会。男人声音沙哑危险,好似即将捕食猎物的恶狼,“你现在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利益,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你。”路远白瞳孔微睁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段先生你这样逼迫一个跟你毫无感情记忆的人未免太卑鄙了些。”段誉听后也不恼,跟之前那句玩玩罢了相比,这些语句相对平淡的多,毫无攻击力。段誉松开对路远白的牵制,冷漠道:“一切以利益为准。”“在段先生眼里感情也是利益的一种?”段誉看着路远白的神情,他知道两人从开始就交杂着利益这些完全可以玷污情感的因素,就连当初接下失忆后路远白这个麻烦也是段誉在当时的路远白身上看到了利益。段誉承认他之前的过错,但这却不是质疑两人之间感情的理由。他和路远白的感情从他认真开始那天就已经抛开了外界所有的杂质。路远白内心忐忑,但面上还是如往日般的沉稳平静,“要是哪天段总在我身上看不见想要了的利益了,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执着了。”“段总也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段誉看着路远白一时间被气笑了,“我之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一字一句好像能呛死人。路远白也笑了,“段总我这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多着呢,你没发现只不过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一时间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段誉冷眼看着路远白却又舍不得再跟对方说一句狠话。他刚才的举动已经让对方感到了害怕,他能感受到路远白刚才的恐惧,在那一瞬间他瞬间就后悔了对路远白说的那些话,虽然现在已经感觉要被眼前人气的毫无理智,但却又舍不得凶他。他看过路远白的过往经历,对方对他的警惕也是出于对自我的一种保护。怕下一刻路远白这张嘴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段誉转身,“我下午再来看你。”他现在需要冷静冷静,他们两个人之间并不适合现在的相处状态。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段誉本以为过来后路远白会过来抱他,跟他说些甜蜜话,跟他诉说着这一个月之间的思念,然而现在却和想的完全相反。别说拥抱,路远白现在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段誉转身迈步想先去冷静一下找回些理智。就当男人即将要离开病房时,青年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段先生您下午不用来了。”随后薄唇紧抿,一双桃花眼看着门前男人高大的背影,不知怎的鼻尖也跟着微微一酸,“以后都不用来了。”路远白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心好像被紧紧攥住了一样难受。段誉停下脚步站在门前,耳边充斥着路远白那些冷漠的话语。“段先生我不是十八岁的路远白”路远白停顿了下,“我不爱你。”后半句话路远白刚说一半,男人就先一步走出来房门。男人好似知道路远白要说什么,在这句话话落之前离开带着的是不愿面对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