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败儿。”李辞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哟,李辞,你不继续假装看不到我了?”赵闯挤眉弄眼道。
李辞的头扭了过去,继续和赵睿说话:“睿儿,刚刚那些心法都记住了吗?”
赵闯:“……”
“记住了。”赵睿认真道。
赵闯将那快化了的棉花糖递到了儿子的面前:“睿宝儿,先吃点东西。”
赵睿嫌弃地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小孩子吃的东西,我才不要。”
正在吃棉花糖的李辞:“……”
赵睿从坐塌上跳了下去道:“我该去跟着先生念书了。”
赵睿离去后,书房里只剩下李辞和赵闯了。赵闯敏感地感觉到了李辞的变化,于是也连忙站起身想要开溜。李辞的动作更快,直接关上了他要打开的书房的门,将他逼到了墙角。
李辞比他高一些,赵闯直直看过去便看到他的薄唇。那薄唇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呼到了他的脸上。
“我想和你说说谭云三州的事。李殷正在负隅顽抗,卫镇远与他僵持着,南齐能否统一就看这一举了,所以无暇顾及北蛮的事。北蛮如今正在加强练兵,战事不远了。兵士已有,只是粮草的问题……”
“北蛮为何不趁着瘟疫之时来袭?”赵闯有些疑惑。
“北蛮并非石天狼的北蛮,他倒是想,但是北蛮皇帝不答应,怕将瘟疫带回了北蛮。”李辞道。
“石天狼不是有药吗?”赵闯问道。
“别人不知道他有药,若是北蛮皇帝知道了,对他的防范又深了些。”
“……你跟我说话干嘛靠这么近?”赵闯不自在道,他想要推开李辞,岂知李辞纹丝不动,反而有越靠越近之势。
“隔墙有耳。”李辞道。
“有耳也都是你的人的耳朵。”赵闯无语道。
李辞突然微微躬下身,鼻子在他的脖子间闻了闻:“怎么有股臭味?”
“……什么东西?”
“是哪个臭男人的味道?”李辞一脸正经道。
赵闯隐约知道了李辞变得诡异的原因。他气得脸都红了,一脚便用力地踩在李辞的脚上。李辞这才放开他,挑了椅子坐下,恢复那儒雅的姿态,与刚刚那无赖的模样判若两人。
“睿儿的生辰快到了吧?”李辞问道。
“还有四个月。”赵闯道。
“四天后,给睿儿办生辰宴,宴请整个谭云三州有钱的商户,礼金至少一万两。”李辞道。
赵闯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自己烧杀抢掠,这个土匪做的很称职,岂知李辞才是真正的土匪,一个生辰宴礼金便要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