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不算东西?”宫九笑得带着三分促狭七分傲然,莫名让人心动。
这话让人怎么答?
楚辞朝哭笑不得,真心不知道这帮人来这地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祸害众生么?!
也无风雨也无晴
那动作当真是太快,以至于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包括面前微微怔住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的眼底有着刻骨的悲伤,却只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准备用一双手来对抗那利刃。
来不及将人敲晕,却也不忍心出手伤了眼前的人。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就那样慢慢停住了,他的手微微发颤,好像是在和什么顽强地对抗着,司空摘星眼底微微一闪,伸出手想要去抓他的手指,可惜已经晚了。
因为下一秒,面前镇西王傀儡手中的利刃就那样直直地,反手插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每个人都被眼前血溅三尺的情境惊呆了,以至于半晌,司空摘星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往下倒,伸手就把人揽住了,司空摘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滋滋作响,然而他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祁明远急忙丢了一个镇山河下来,光芒尽处,郭擎天的脸慢慢从傀儡的脸后面退出来,好像是大家的幻觉终究还是去了,变成了最本真的模样。
他的嘴角染着一串血珠,看起来狼狈至极。
然而这个白痴郭擎天到底还是不会睁开他的眼,傻乎乎地看着司空摘星开玩笑了。祁明远在丢下镇山河之后就开始大声叫起楚辞朝的名字,这种时候,也只有能医白骨的楚辞朝才有办法。
陆小凤和陆尧几乎是同时一掠而上,去和宫九一起并肩对敌,而楚辞朝则是在空中微微一踏,万花谷特有的轻功路数大雕在侧,朝着郭擎天的方向急冲而来。
“怎么回事?”楚辞朝眼底掠过一丝讶然,显然是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境。
楚辞朝看向唯一一个还能够正常交流的祁明远,眉心微蹙:“他自己插进去的?”
“应当是被人控制了,”祁明远如是道:“这血……怎么是黑色的?”
楚辞朝看着一直按压着郭擎天伤口的司空摘星,他的袖子尽数都被血染了,泛着一种诡异的黑紫色。
他看了一会儿便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郭擎天的唇角,然后低声叹了一句:“有毒。”
“先把人救过来吧。”祁明远沉沉道。
这道理楚辞朝自然明了,他想了想便将手中的笔托起,在空中轻轻一绕,那动作优雅而好看,带着一种医者特有的温和。
他的唇间翕合,却是在念着一串吟诵诗,不过小半柱香的时辰,他的手便停住了,毛笔在空中微微一抛,漫天的绿意飘散开来,在这死寂的环境中莫名地让人心底微微一松。
小猴子盯着楚辞朝的动作看了良久,最后小心翼翼地扒住了祁明远的衣角,似乎是在低声叫着什么。
楚辞朝却是半点不敢松懈,看了郭擎天良久,复又取了一套针在他头顶慢慢施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