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触的瞬间,楚辞朝发觉宫九的皮肤很凉很凉,一如初见。
然而他却是莫名地觉得安心,伸手轻轻握了握宫九的指尖:“我信你。”
“自然,”宫九忽然笑了,他的笑意慢慢蔓延开来,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霸气:“你是我的,不信我信谁?”
在这种生死攸关还能有心思说情话,一众人都觉得自己佩服死了。
好在楚辞朝也没有反对,一双温润眉眼溢满了温温笑意,伸手紧紧攥了攥宫九的指尖平静道:“我保护你。”
陆小凤:“……刚刚我好像幻听了。”
陆尧叹息:“你知道能得到楚辞朝一句保护,千军万马也不算什么了。”
他们说对了。
因为宫九如此邪肆的人在听到楚辞朝的一句话以后,就好像瞬间被注入了鸡血一样,他将袍子轻轻一撩,露出了里头一身黑衣。
他鲜少穿这身衣裳,看起来霸气刻骨,而他的眼底尽数都是轻蔑,盯着面前发疯的傀儡冷笑一声:“镇西王世子呢?”
面前的傀儡似乎是被他慑住,竟是慢慢恍惚地停下了动作。
只见宫九就站定在人群之前,他的神情冷漠而居高临下,眉宇之间尽是狂妄的意味:“如若不想全军覆没,最好自己先过来见我,车轮战只能用来对付弱者,蠢货。”
他将最后两个字一掷到地,听起来凉薄而肆意。
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方才能说的妥当,刚刚接受了表白的楚辞朝十分平静地微微含笑,笔就持在身前,轻轻甩了春泥护花和亳针过去。
无论如何,万无一失总还是好的。
宫九却是全然没有以一敌百该有的觉悟,因为他实在没将这些蝼蚁放在心上。
他见没有人答话,索性一抬手冲了上去。
他的轻功和陆小凤或是西门吹雪叶孤城都不同,如果一定要说相似,或许和玉罗刹有那么几分相似,一出手就带着刻骨的邪肆与狂狷,根本就是不畏惧任何世事的打法。
宫九的武功路数就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意思,只见他的身影在空中一飘就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已是出现在了一个傀儡身后,手腕轻轻一挥就将那傀儡的脑袋削了下去。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敌人轻松到底,宫九面上笼着些许寒凉嘲意:“不堪一击。”
他就像是冷风过境一般,过境之处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剩下他的杀伐屠戮。
楚辞朝一路紧紧跟着,时不时给他上个春泥或是亳针,丝毫不敢有半点耽搁。
倒是陆小凤一众人站在后面默然叹息:“所以我们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