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常人会拿这种东西送一个男人么?!
再摸过去,是一把小巧精致的腰刀,上面刻着几个小纂——
断水流。
司空摘星莫名地怔了怔,竟是没有察觉到是何时被这人近了身,更别提放上这些东西。
素来带着三分笑的眉眼微微带了几分错愕,然后摇摇头心情颇佳地走了。
不远处稳稳落定的郭擎天就那样看着司空摘星一步步离开,然后笑了笑往别处走。
他走的方向和司空摘星是相反的,一步一步摇摇晃晃乐乐呵呵,就好像是醉酒的人,往往都有种微醺的快感一般。
他觉得是时候该放下了,比如说这位司空摘星,也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
彼时的祁明远想的却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他一路走着,一路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想朱翊钧的事情。
他不是一个神,楚辞朝说的一点都没错,倘若一定要逆天而为,最后先悲剧的一定也是他祁明远。
或许祁明远不怕悲剧,毕竟这里的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数据而已,真正的那个他还在现实世界里,一旦回去,一切如常。
然而他到底还是存着几分侥幸的心思,或许当一切尘埃落定,他可以和朱翊钧一起,站定这万里河山。
万里之上,就不再让他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祁明远终究还是循着风水脉找了一块易于卜卦的风水宝地停住,然后摆卦算起了皇宫的运势。
只是这次他还没有来得及算,就已经发觉了不对劲。
因为起风了。
他刚刚摆好的东西被这阵风尽数吹过,然后一点点地散开,最后形成了一个奇诡的卦象——
大变。
素来这样的卦象都是谈不上吉凶,只能凭借人力来扭转,祁明远微微一怔,站定在原地眉心紧锁。
他相信朱翊钧的能力,却还是忍不住会去担忧。
此时的皇城却是当真出事了。
宫九和楚辞朝还没来得及赶到,然而大狱却是破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妖兵,竟是将那镇西王从大狱里头劫走了。京城的大狱素来是牢不可破的,看守众众,更别说各种防御体系都是极为完善,狱官就跪在朱翊钧的脚下,几乎是抖如筛糠。
朱翊钧盯着他问道:“看守死伤如何?”
“当天的看守尽死,然而门口却是毫发无伤,想必那些人不是从门口过去的。”那狱官说起这个也是一肚子狐疑,他想不通为何那些劫狱的人根本没从门口出去,却是凭空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