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则刚刚餍足地醒来,一夜好梦不提,默默看着庭院中的陆尧和陆小凤,打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陆兄,陆兄如此做派,难得陆兄包容宽大……”
“好好说话。”陆尧认真道。
“嗯,就是陆尧你不介意陆兄给你戴绿帽子真是太好了!”叶枫的表情那叫一个坦承无比。
陆小凤默默然开口:“我不是他的……”
陆尧叹了口气:“习惯就好。”
陆小凤忽然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他默默将头偏开,然后开口叹道:“你还想不想让我帮忙找出芽芽受害的缘故?”
“自然,”叶枫正色道:“之前已经劳烦曲兄帮忙将芽芽的蛊给去了,然而现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好,”陆小凤默然:“既然称我一声陆兄,这件事我便帮忙到底。
叶枫立刻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陆尧:“陆兄。”
陆小凤:“……”
陆尧正色颔首:“好,那么我便一起。”
“这件事的起始点,还要从那届武林大会抓起,”陆小凤这样说着,却也不禁叹了口气:“只是当年参与了武林大会迄今还愿意说些话的人,江湖怕也不剩几个了。”
叶枫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地说着:“我倒是知道一个。”
“你大哥?”刚从屋里出来的西门吹雪骤然开口,他穿着一身素白衣衫,里襟若隐若现。
叶枫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立刻伸手将陆小凤和陆尧一起向后转了个身:“不许看!”然后就恨铁不成钢地拽起西门吹雪的衣襟:“怎么这么出来了……”
陆小凤特别不给面子“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很显然,西门吹雪也是不介怀的,他任由叶枫动手动脚将衣襟拉好,这才微微问道:“叶沂从叶城主那里离开以后,不知道去了何处。”
陆小凤想了想便是颔首:“这件事交给我无妨,请诸位待我的消息就是。”
陆尧跟了几步又无声无息地停下,小声问道:“陆兄,我跟你一起,麻烦么?”
陆小凤存心逗人,立刻颔首。
陆尧呆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默默点了点头:“好,那陆兄一路顺风。”
……陆小凤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呆若木鸡想了半天,脑子中什么都掠过了一遍——
如果说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陆小凤一定会笑着走上去,用一种素来的调侃语调说着:“开玩笑的,怎么就当真了。”
如果说这是一个挺上心上意的人,那么陆小凤或许就会换一种方法,比如说沉默代替一切。
然而对于陆尧,这个人却是个异数。
是陆小凤这么多花花草草中最大的异数。
因为这人是听不懂玩笑的,他的思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唰唰地飞奔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如果说别人会用欲擒故纵这一招,那么以陆尧的诡异性子,说不准哪天一个不高兴就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