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朝偏过头去看陆尧:“给我解开。”
祁明远这才发觉原来楚辞朝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因为被绑住了……他对宫九的观感立时不好了,这人看起来君子温温风度翩翩,没成想在皇宫那么嚣张也就罢了,对楚辞朝亦是这样的凶残!简直是非常缺德。
“慢着……”宫九悠悠道,他伸出手轻轻挡在陆尧和楚辞朝之间,语声却是凉薄的:“你们闯进孤的马车,不知孤是否当给你们定罪?”
陆小凤吸了口气,伸手往袖子里头拽,拽了一下才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圣旨呢?
陆尧无辜万分,他其实根本没看到那个明黄色的东西出来,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眼看着两人的神情,宫九亦是猜出了七八分,他微微一笑,笑意却是十足的漠然,伸手自楚辞朝的腰间轻轻翻了翻,竟是拎出了一枚太平王府的玉佩来。
那玉佩是前番他亲手送与楚辞朝的,而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透过阳光更添了几分华贵模样。
“先皇蹭钦赐,见此物乃如见圣旨,”宫九的眉眼微微眯起来,“从孤的马车上下去。”
陆小凤的眉眼微微有些无奈之意,他看了面前的宫九半晌,这才缓缓道:“皇上想请太平王世子回去。”
宫九挑起眉梢。
“而我,想要请老友一叙。”祁明远如是道,他就站定在宫九的面前,手轻轻压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模样清秀却是带着几分凛然。
宫九笑了。
他的笑意一如既往地凉寒淡淡道:“老友?”宫九的目光在祁明远和楚辞朝面上轻轻打了个转,然后漠然道:“如若是老友,前番在宫中,怎生不见道长与楚兄有什么瓜葛?”
“宫兄无故留人,楚某亦是很为难,”楚辞朝的语声很安静,却是带着几分不容辩驳的意味,他缓缓笑道:“还请宫兄莫要为难楚某才是。”
宫九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眉眼之间再没有半分笑,索性伸出手轻轻摁住楚辞朝的眉眼,然后就着俯身的姿势蓦然亲了过去。
他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任何人都没来得及有反应。
楚辞朝亦是惊在当场,竟被吻了个正着。
这个吻缠绵而霸道,宫九的舌头几乎是带着一种攻城略地的快感,在楚辞朝的喉间扫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默然收了回去。
两个人的唇畔之间尽是带着一股血腥的意味,让人有些难耐。
宫九的笑意带着几分冰凉的嘲弄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你是说,这样让你很为难?”
楚辞朝的眼底尽是愠怒,挣扎之间竟是生生将腕际磨出了些血来。
陆尧亦是伸出手去,日月轮就在手畔,他的弯刀祭出,只盼着下一秒就添了些血来!
祁明远的剑已是举在了胸前,他的食指轻轻压在剑刃上,神色漠然而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