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要有多不要脸啊……司空摘星一口老血吐出来,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冤枉陆小凤了,郭擎天完爆了陆小凤毫无压力好么!
简直就是登峰造极一般的脸皮。
彼端的楚辞朝和宫九却是刚刚到了皇宫里头,朱翊钧此番并没有为难他们,事实上他是真的为难不了这两人了。
在朱翊钧登基以来,他是第一次罢了早朝,就是因为他那病来如山倒。
楚辞朝此时就坐在皇上榻边的软垫上,伸手把着朱翊钧的脉搏,眉心紧锁。
宫九也坐在旁边,表情那叫一个凝重如斯,他的眼底带着些许厌弃和无谓,努力忍住将楚辞朝往回拽的心思。
“皇上这毒,楚某或许可解,只是最重要的是……”楚辞朝的目光往上微微移了少许,盯住面前的朱翊钧。
朱翊钧明显苍白起来的脸上缓缓露出几分笑,那笑意有些干苦:“朕信你。”
“好,”楚辞朝笑了笑,伸手开始写方子,“皇上在沐浴之时加上这几位药,或许会有所助益,过几日楚某再来为皇上施针。”
“很好,”宫九长身而立,将那方子递给病榻上的朱翊钧,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那么我们可以告退了。”
楚辞朝挑起眉梢。
宫九跟着挑眉,强作镇定地冷声道:“难不成你还想看皇上沐浴,那是大不敬。”而我打算更加大不敬地将皇上宰了,怎么办?
楚辞朝揉眉心:“楚某只是想告诉皇上,水温不宜过高,否则会影响药效。”
朱翊钧微微偏过头去,忍笑。
高情已逐晓云空
此时的祁明远却是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自从和楚辞朝分开一阵子以后,他便到达了楚国北方的边境,依照他现前算出来的结果,这几乎就是一切的根源,尽管此时的他还没有彻底想清楚楚辞朝当时说过的线索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在这个地界,就是镇西王世子消失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旁边的气息,应当是宫九的人。
然而这一次祁明远根本没打算借助任何人的帮助。
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一点点做了,方才有其真正的意义。至少祁明远此番是这样想的,而他也确实单枪匹马地来了。
“去禀报九少爷。”为首的一个暗卫挥挥手,示意一个传令官去找宫九,他自己则是悄没声地往前去了一点,紧紧蹙着眉看着下头的祁明远。
之所以没有任何一个宫九的人进入了地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地道的不了解。
在并不十分明晰里头的构造时,宫九一向不建议他的人去送死。
在那个为首的暗卫眼里,祁明远的举动无疑等同于送死。